作為日軍的眼睛,田中少夫所在的狙擊小隊,用手中的九七式狙擊步槍不留死角地監控著姜勤等人的必經之路。
只要田中少夫這邊響槍,藏在最後的戰車中隊將會利用裝甲車的機動優勢進行繞後。
另外一個步兵中隊則從側面進行穿插,徹底包抄這夥華軍。
姜勤的瞄準鏡中出現了一團本不該存在於這裡的雜草堆,他咧嘴冷笑,暗自想道:
特麼的還來勁了是吧,居然還想當老六蹲老子,可惜這偽裝技術不咋的,你見過城市裡頭長出那麼大一團的枯草堆?
喜歡玩陰的是吧?
老子玩陰的時候你們這幫小畜生還沒有出生呢。
姜勤關閉保險,將快慢機推到單發模式,十字準心瞄準那堆草垛,果斷扣動扳機。
噗!噗!噗!
三道微不可查的槍聲被租界舞廳傳來的音樂掩蓋,亞音速子彈帶著姜勤的怒火高速旋轉呈品字形衝向鬼子兵。
那堆枯草堆彷彿瞬間被賦予了生命,劇烈地顫抖著,伴隨著刺耳的慘叫聲,三道血柱如同綻放的妖異之花,在夜色中劃出一道道觸目驚心的軌跡。
姜勤的眼神冷冽如刀,透過瞄準鏡,他清晰地看到,偽裝下的鬼子兵身體痙攣,鮮血染紅了周圍的枯草,一股刺鼻的血腥味迅速瀰漫開來。
鋼盔被強大的衝擊力掀飛,露出下方驚恐扭曲的臉龐,他的雙手徒勞地抓著胸前不斷湧出血液的傷口,最終無力地倒在地上,抽搐了幾下後便再無動靜。
還沒搞清楚情況的田中少夫低聲吠道:“八嘎!在搞什麼,不許發出任何聲音!”
一頭鬼子兵爬到被子彈射中的鬼子兵炮彈坑中,驚恐的發現他已經死的不能再死。
掀起屍體判斷子彈射來的方向,隨後快速縮回炮彈坑中。
壓低嗓音喊道:“長官,是華軍的狙擊手!他在我們三點鐘方向,使用的子彈不是華軍制式的7.9毫米子彈,似乎是手槍彈?”
田中少夫聞言,臉色驟變,瞳孔猛地一縮,他迅速調整狙擊鏡的角度,試圖捕捉那隱於暗處的姜勤。
夜風拂過,帶來一絲絲涼意,空氣好似灌了鉛一般沉重,一股濃的化不開的殺氣從姜勤身上瀰漫開來。
田中少夫眉頭直跳,緊咬牙關,手指輕輕搭在扳機上,全身緊繃如弦,豆大般的汗珠滑落。
“長官不必緊張,華軍狙擊手只有一個人,而我們有幾十支狙擊步槍,只要他敢再次開火,我想我的子彈一定會釘入他的心臟!”
田中少夫搖頭:“不,你根本不知道我們的敵人有多麼狡猾,他們手上有最新研製的防彈護甲,我們的子彈根本打不穿。”
可那名士兵似乎並沒有把田中少夫的話放在心上,輕蔑的伸出槍管尋找姜勤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