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彥祥揮舞軍刀朝著上島梅川劈砍,上島嘴角抽動,掏出手槍對著羅彥祥扣動扳機。
“砰砰砰砰!”一連打空彈匣,羅彥祥不得不尋找掩體隱蔽。
等到他再次小心探頭出去尋找上島梅川時,這老鬼子已經混入人群不見了。
羅彥祥只能作罷,用軍刀舞了一個劍花衝向周圍的鬼子兵。
這頭鬼子兵一槍托砸在戰士頭上,當場頭暈眼花被鬼子趁機捅了一刀腹部。
可是戰士沒有放棄,他死死地抓住鬼子兵的步槍,嘴裡鮮血湧出。
鬼子兵生怕他下一秒拉響手榴彈和自己同歸於盡,這華國戰場上他見過很多華國士兵不知不敵,在臨死前還要拉一個勇士墊背。
鬼子用盡全力攪動刺刀,繼續擴大戰士腹部的傷口創面。
腹部帶著血水的腸腸肚肚留了一地,可那名戰士仍死死地抓著步槍。
鬼子兵忍不住在心裡暗自想著,真是一群可怕的敵人。
可惜這頭鬼子再也沒有機會感慨了,羅彥祥拍馬趕到,軍刀寒光閃過把這頭鬼子兵的頭顱斬下。
斷口十分齊整,鮮血像噴泉似的瘋狂湧出,轉眼的功夫羅彥祥就成了血人。
他連忙上前幫助那名腹部被刺穿的戰士,將流出來的東西往肚子裡塞,聲嘶力竭地吼道:“衛生兵!”
但戰場太混亂了,再加上是白刃戰,衛生兵戰鬥力遠不如一線士兵,拉上來等同於給小鬼子送人頭。
所以往往白刃作戰中受了傷要麼自己處理,要麼忍著。
在腎上腺素狂飆的前提下,暫時感受不到疼痛,仗打完的時候再處理已經來不及了。
儘管羅彥祥很努力地想要把東西塞回去,給這名戰士止血,可最終這名戰士還是眼皮沉重地睡了過去。
羅彥祥捏住戰士的手彷彿下定了某種決心,爆喝一聲手中的軍刀不斷地揮舞,一頭頭小鬼子的頭顱被斬下,成為無頭屍體。
面對五營戰士的拼死阻擊,第33聯隊的炮火準備時間短,這會兒炮擊已經結束,再繼續突圍絕無可能。
上島梅川下達後撤的命令,鬼子們不得不退回出發地。
地上留下了上百頭小鬼子的屍體,羅彥祥坐在屍山血海之中給自己點了一支菸。
五營的傷亡統計出來了,全營陣亡三十七名戰士,傷了七個。
以傷亡四十二人的代價,留下了日軍第三大隊足足上百人!
“團長,一團的兄弟們快要到了。”團參提醒道。
羅彥祥眼神淡漠,身上的軍裝被血水染紅,整個人彷彿從地獄中走出來的修羅。
“五營聽令,給老子守好陣地,我親自率四營為兄弟們報仇!”
哪怕剛才小鬼子都快突圍出去,羅彥祥也不敢調動其他方向的兩個營,生怕這是小鬼子的聲東擊西。
但現在不一樣了,一團的增援馬上就要抵達,不管小鬼子耍什麼花招,面對兩個團的包圍難不成還能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