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兮知對晚宴是不感興趣的，但是從昨晚褚昂發訊息給她的言辭對話中，她是能感受到褚昂對這次邀請函的重視的。
紀兮知聲音平靜，將溼巾塞到褚昂手裡，問道：「為什麼？」
褚昂苦笑著，「邀請函不由導師分配了，因為數量有限，學院評選，我的文章綜合發表數卡在最後一位，沒機會去了。」
豐家的晚宴有對高校做出邀請，但當然也不是誰想去都能去的，學院之間有競爭也很正常。
褚昂恰好就這麼倒黴，卡位了。
他能走到現在，能力不差，但運氣……的確是有點玄乎。
這點從褚昂臉上的狀態就能看出來了。
紀兮知淡定道：「老師呢？」
褚昂用溼巾隨意抹了一把臉，聲音悶悶的，「老師有事出去開會了。」
紀兮知：「那這事你跟老師說一聲就行了。」
紀兮知之前讀博的時候，並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情，但這種事情，以蔣千理的人脈能力，不拿邀請函，至少也可以引薦科研所的學長跟褚昂認識，算不上什麼大事。
但這事她知道，褚昂在老師手下這麼久，不應該不知道。
紀兮知抬頭望向褚昂。
褚昂卻在此時低下了頭，自嘲般否定一句，「我不想找老師。」
「我在老師手下，卻比不過其他學生，我有什麼資格找老師。」
褚昂聲音愈發低了下來。
他很清楚自己是什麼樣的體質，但他的倒黴體質一直都只會應在他自己身上，他從來不想給別人帶來麻煩，現在同樣，比不過就是比不過。
褚昂短短e了一下，很快又自我打氣式道：「沒事，這一次比不過，下一次一定可以！」
「師妹，你剛剛在幹嘛呢？！」
褚昂故作輕鬆，轉移注意力。
紀兮知禮貌回應：「寫完兩篇論文。」
褚昂：「。」
輕鬆崩塌。
褚昂望向紀兮知的眼神就像是在看異類。
她才出去一週啊！一週就是七天？！她是人嗎？！
褚昂從來沒有這麼強烈的懷疑過這個世界，就算他日漸倒黴，也沒懷疑過。
可是現在，他懷疑紀兮知不是人！
眼看著褚昂情緒瀕臨失控，紀兮知神色微凝，追問了句：
「你很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