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太彰和厲元朗本來無冤無仇,之所以產生變化,根源就在於二人的身份和地位。
這是天然形成的對立,很難不提前有所防範。
厲元朗太年輕了,四十五歲的副書記,未來能夠上升到什麼程度,誰也不好預測。
但在寧平省,畢太彰想要樹立權威,必須有打有壓。
對厲元朗如此,吳淑雲一樣不能放過。
至少吳淑雲,商量和打壓並存。
厲元朗卻不行。
在省委,他是當仁不讓的南玻萬,不能有一絲鬆懈。
一山難容二虎,出得先手,才能立於不敗之地。
這是畢太彰的座右銘,更是他的手腕。
回到辦公室,厲元朗擺弄著手機,腦海裡回味畢太彰的那些話。
從廉明宇離開到現在,厲元朗只給廉明宇發過一條資訊,問他到家沒有。
一個多小時後,廉明宇回他,只有兩個字:剛到。
字不在多,已經不錯了。
他們都是大忙人,不可能像普通人那樣,成天抱著手機發來發去。
基本上,有事都透過打電話。
省事還能說得透徹。
只是厲元朗並未急於聯絡廉明宇。
畢太彰著急,不等於厲元朗也跟著急。
突如其來的項本志告狀一事,牽扯到盧甘偉,這讓厲元朗更加堅定要處理掉這個傢伙的決心。
看起來,不僅僅是程蓉一個,現在又冒出來項琳琳,指不定還有多少受害者,盧甘偉罄竹難書。
不法辦他,不足以平民憤,更對不起自己良心。
可怎麼辦,需要仔細斟酌。
金石瀚是橫在前方最大障礙。
而且沒有跡象顯示,金石瀚參與其中。
別看他是盧甘偉的姐夫,關鍵時刻揮淚斬馬謖,和盧甘偉一刀兩斷,照樣保住他的烏紗帽。
以前為了自保,還有拋棄結髮妻子的,何況一個小舅子了。
兩個來小時,厲元朗一直坐在辦公室裡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