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這通電話,呂盛科預感事情不妙。
領導連親自和他說話的興致都沒有了,委託秘書興師問罪,表明已經氣憤到極點。
所以,他才將胡紹深提溜過來,劈頭蓋臉的發脾氣。
胡紹深被呂盛科訓斥得腦門全是汗,走出辦公室的時候,雙腿發軟,面如死灰。
現在,巡視組緊接著要進駐足協。
他能不心驚膽顫嗎?
胡紹深心不在焉,詹友松卻精神飽滿。
好像這一陣子被呂盛科的壓制,在這一刻得到完全釋放。
呂盛科在會上,再三強調巡視組的重要性。
並且說道:“所有相關的行業協會,要把此事重視起來。把該做的事情做好,全力配合巡視組的工作。我再重申一遍,誰主管的部門出了問題,誰自己承擔!”
這句話,聽上去好像沒問題。
散會之後,詹友松走進厲元朗辦公室,直言提出呂盛科這句話的毛病。
什麼叫該做的事做好,還有自己承擔責任。
明眼人都能聽出來,呂盛科這是間接提醒某些人,把屁股擦乾淨,一旦出了事,別像瘋狗似的亂咬一氣。
厲元朗端著水杯,滋遛滋遛喝著茶水,笑著說:“友松,這話在我這裡說一說就得了,千萬不要出去說。”
“我懂。”詹友鬆氣不過的發著牢騷,“也就和您,換別人我一個字都不會提。”
“厲副書記,有句話我不知道該不該問?”
“你說。”厲元朗緩緩放下水杯,雙手花插在一起,平放於小腹處,靜靜等待詹友松的下文。
“您和付書記有過接觸,您們之間還是老關係。前不久,您專門拜訪過付書記,之後就有了這次巡視,是不是巧合?”
道出這句話的實質,詹友鬆緊緊盯向厲元朗,似乎要在他的表情中發現點什麼。
厲元朗擺了擺手,“我明白你的意思,你也太高看我了。巡視計劃,是年初就制定好的,我怎能擅自決定什麼。即便我和付書記有交情,可私交怎會左右工作重心,豈不太過兒戲了。”
這一番解釋,並沒有打消詹友松的疑慮。
他深呼一口氣,索性直言不諱的說:“厲副書記,胡副局長的問題很嚴重。”
“噢?”厲元朗劍眉一蹙,“嚴重到什麼程度?”
“不瞞您說,胡紹深好色在業內是出了名的。他和明川世海的上官芳茵早有勾搭。上官芳茵以前只是球隊一個啦啦隊員。因為模樣漂亮,身材誘人,被胡副局長相中。”
“僅僅幾年工夫,就讓一個文化程度不高的上官芳茵,進入體總工作。而後,又是一番眼花繚亂的操作,把她弄進明川世海俱樂部,出任副總。”
“那天晚上,我們的人監視上官芳茵,在養生館附近設伏,意外看到上官芳茵挽著胡副局長的胳膊,一起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