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紅旗車接二連三響起喇叭聲,提醒他。
他才把半截香菸扔出車窗外,發動車子跟在紅旗車後面,徐徐駛離公墓。
在賓館裡,厲元朗權衡再三,猶豫著該不該帶穀雨去見水慶章。
這時候,妹妹敲門進來。
“哥,監獄那邊我聯絡好了,三點鐘你就可以過去。”
厲元朗疲憊的點了點頭,有氣無力的問:“他還好嗎?”
他,自然指的是穀雨。
“吃過午飯睡著了。”
這麼些人去西山王銘宏住處顯然不合適。
厲元朗就在賓館開了令一個房間,專門給方文雅和穀雨住。
中午吃飯時,厲元朗並沒提及穀雨在墓前向他扔雞蛋一事,不過也沒搭理他。
他現在採取冷處理的辦法,讓兒子冷靜,自己也在思考和兒子今後的相處方式。
“唉!”厲元朗長嘆一聲說:“妹子,我猶豫著,你說要不要帶穀雨一起去見水慶章。”
“帶他去,我擔心他再做出過分舉動。不帶他,水慶章就沒有活下去的指望。”
“其實我心裡是矛盾的。怎麼說,水慶章在我仕途的關鍵時期,給予過我很大幫助。”
“而且他還是穀雨和鄭立的外公,不為別的,就是看在死去水婷月的面子上,我也不能不管他,要幫他一把。”
厲元朗說的是心裡話,發自肺腑,感動至深。
“哥,我理解你的苦衷。”葉卿柔輕聲說:“我看,你還是帶上穀雨吧。你細想一想,穀雨向你扔雞蛋,是在你提到白晴名字時候,才引起他強烈反應,做出不理智的行為。”
“不不。”厲元朗連連搖頭,“妹子,你只看到表面,沒有想到實質。他揹著我們偷摸揣了一個生雞蛋,這就說明,他早有扔生雞蛋的念頭。到底扔給我還是扔給別人,我至今沒想明白。”
“他才五歲啊,就有這種行為。細思極恐,妹子,我、我現在真是看不透我這個兒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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