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人故意隱瞞,田南業不清楚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厲元朗緩緩從座位上站起來,在辦公室裡來回走著。
這個時候,他需要獨立思考,獨立分析,獨立判斷。
樓中雙已經出院,本來他受傷就不嚴重。
可厲元朗並未讓他急於返回工作崗位。
說白了,他對樓中雙並不信任。
特別是王小江在跨進他辦公室的前一秒鐘,突然折返逃跑,厲元朗有很大理由相信,是樓中雙通風報信的結果。
從方品凱的交代中,樓中雙當時一句話沒說。
不說不代表他可以透過一個眼神,一個細微動作提醒王小江。
儘管事後王小江沒有交代,但樓中雙已然在厲元朗的字典裡,被灌上叛徒的標籤,扯是扯不掉了。
其實,樓中雙這些天早就寢食難安,發覺厲元朗對他的態度有些許變化。
整天憋在家裡,黃小蔓又回到早出晚歸甚至不歸的狀態。
對他不冷不熱,說好的備孕,也被黃小蔓拋之腦後。
現在,黃小蔓都不和他睡一張床上了,直接來了個夫妻分居。
半夜回到家,洗完澡一頭鑽進次臥,把門一關,還學會了從裡面反鎖。
妻子種種跡象表明,肯定給他編織了一片綠油油的呼倫貝爾大草原。
她有別的男人了。
為此,樓中雙開車偷偷跟著妻子。
暗中觀察她每天下班後去什麼地方,和誰見面。
這天晚上,樓中雙眼看黃小蔓打車到了四季春大酒店。
這是一家五星級酒店,出入非富即貴。
普通人只能繞著走。
就連樓中雙來的次數都有限,要不是以前陪同厲元朗,他照樣不敢輕易踏足。
畢竟一場消費下來,他一個月工資只夠零頭,想都不要想。
眼見花枝招展的黃小蔓走了進去。
樓中雙停好車,整了整衣襟,邁步剛到門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