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春壯和楊達賢站著,等到廉明宇坐下後,才紛紛落座。
“明宇,喝點白酒。你趕了一天的路,解乏。”厲元朗指著服務人員端上來的茅臺。
“這東西……”廉明宇無奈苦笑,“元朗,記不記得,上次在海州,咱倆喝了一下午,我實話告訴你,這可是我喝得最多一次。”
“也就是老兄你,別人我可是不敢這麼喝。你是不知道,回去後,父親很不高興。”
“今晚不多喝,點到為止。”厲元朗招了招手,服務員開啟茅臺。
同時,他笑著衝柏楊二人商量問:“楊省長、柏總,您二位喝什麼?”
楊達賢忙不迭的點著頭,“既然廉書記盡興,我豈能掃興,喝白的。”
“是啊是啊。”柏春壯在附和中,不忘拔高自己身份,“我今晚有幸結識廉書記,您堂妹於靜和您一樣,都是豪氣之人,將門出虎子,果然名不虛傳。”
柏春壯的本意,適時提出於靜的名諱,以便加深自己和廉明宇的關係。
殊不知,廉明宇只是眼皮稍微動了動,並沒有順著柏春壯的話題,詢問他怎麼結識於靜。
側臉望了望厲元朗,接著他的話茬說:“元朗,先說好,我就喝一杯,喝多了誤事。”
“可以。”厲元朗不忘調侃起來,“人家都是客隨主便,你卻主隨客便。”
“沒辦法,形勢所迫。”
廉明宇的一語雙關,聽得柏春壯和楊達賢立刻活動起小心思。
很顯然,廉明宇的出現,絕不僅僅是巧合,準有其他目的。
千里迢迢從京城趕來,是為調解柏、楊兩家關係?
不太可能,那簡直高抬自己了。
這種事情,厲元朗過問,完全看在柏春壯以及楊達賢面子上,已經算是破天荒了。
廉明宇沒必要高射炮打蚊子,他也不屑這麼做。
那麼,這個形勢所迫到底為何,不由得充滿好奇。
席間推杯換盞,氣氛良好。
此刻的柏春壯和楊達賢全都放下敵意,迎合廉明宇,甚至說巴結都不過分。
酒過三巡,厲元朗這才切入正題,主動提出化解柏家和楊家的恩怨。
他說道:“楊省長和柏總見多識廣,今晚坐在這張桌子上談笑風生,本身就是一個好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