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元朗苦笑得直搖頭,“你不想想,向你父親詢問的人有幾個有這樣的資格?再說,即便有的話,誰敢問?那不是在找不自在麼!”
“縱然是我,是你們家的女婿,在和你父親聊天說話時,都在反覆掂量,哪句話能說,哪句話不能問,何況別人了。”
“不瞞你說,昨晚明宇找我,是他向我建議主動來這裡見你,以便恢復我們夫妻間的正常關係。”
“說實話,之所以耽擱這麼久,我是真累了,累心。我在思考,我們之間到底出了什麼問題?其實就是地位差太大,你的出發點和我有著天壤之別。”
“當然了,不能說你不好,但是你的某些行為讓我覺得很不舒服,也嚴重打擊了我作為男人、作為丈夫的自信心。”
“白晴,我希望今後事關我們之間的私事,你能夠和我商量著來,彼此互相理解互相包容。”
“你是陸臨松的女兒,我厲元朗絕不會在外面沾花惹草背叛你。我都做到市委書記的位置,馬上就要到了四十一歲,整天忙得腳打後腦勺,哪有閒心想別的。除非,我不要自己的政治前途。”
“我步入仕途已經十幾年了,好不容易熬到今天位置,我會倍加珍惜的。”
“所以,我希望你放寬心,不要總盯著韓茵和鄭海欣,她們只是我孩子的母親,僅此而已。”
白晴認真聆聽厲元朗激動的表態後,也說出自己內心想法。
“玄玄早產,都說七活八不活,可她終究頑強的活下來了。知道我為什麼給她起名叫厲玄嗎?”
厲元朗便說:“我猜想,除了她出生經歷之外,或許包含我們的婚姻。”
“是。”白晴頷首,“如果玄玄不在了,也許我們的婚姻就走到了盡頭。”
“我那會兒真的恨你,卿柔勸過我,她的一句話讓我深有感觸。她給我做了個比方,從小養大的小鳥,當放它展翅翱翔天空時,即使飛出多高多遠,到最後都會回來。因為小鳥知道,哪裡才有飯吃。”
“元朗,這個比喻沒有別的意思,是卿柔想透過這樣一個事實告訴我,對你管的太嚴,會適得其反。”
“至於韓媛媛和鄭立的安危,無外乎在於金依夢對你的報復之心。現在的金依夢身處國外,寄人籬下,她的日子並不好過。”
“那幫人很現實也很勢力。金依夢已經暴露,她的利用價值就不高了。”
“沒有人幫她,她掀不起多大風浪。而且抓住朱光榮,極大削弱了那幫人的囂張氣焰。”
“我想,是時候讓韓茵和鄭海欣迴歸正常人的生活了,至於你要見他們,我不在阻攔和設定障礙。”
“過一陣子,等她們安頓好了,我把地址發給你。今後,我們夫妻要坦誠相待,有話直說,不必藏著掖著。這樣做,你覺得怎麼樣?”
厲元朗長舒一口氣,“我接受,也謝謝你的寬容。”
“夫妻之間,不用這麼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