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思來想去,還不是上面沒有人的緣故麼。
他的前任,包括前前任,哪一個不是副廳長兼公路局局長。
唯獨到了他這裡,斷了線。
駱敏安心裡這個著急,翻遍所有關係,就是找不到一個能為自己說上話的人。
提拔他的老上級,是在退下來之前提的最後一個願望,然後舉家搬到南方,享受陽光和海灘了。
人家在仕途燈枯油盡之際,扶自己上馬送一程,怎好意思再去麻煩他呢?
偏偏打瞌睡時,苗松光送來了枕頭。
厲元朗的職務倒沒什麼可在意的,全省七十來個縣長,多如牛毛,在他眼裡和村長一個樣,不值一提。
關鍵是,厲元朗的岳父老子厲害,全省老三,手裡攥著官帽子,他說一句話,縱然是宮乾安和曲炳言,都得斟酌再三。
如果和這位大佬有了聯絡,那麼他謀求副廳長可就順暢多了。
於是乎,駱敏安才讓苗松光聯絡厲元朗,想請他吃飯建立感情。
反正對方有求於他,同樣,他也可以心安理得提出訴求。
來而不往非禮也。
本來,這頓飯早應該促成,可是當駱敏安知道了谷家出現狀況後,他猶豫了。
水慶章是谷家姑爺,會不會也像他大舅哥一樣,落個停職處理。
那樣的話,還請個屁!
再把自己稍進去,可就得不償失了。
駱敏安偃旗息鼓,不再提及此事。
昨晚上無意中得知,新聞節目裡,有谷政川露面的訊息,駱敏安馬上分析出來,谷家沒事了。
也就是說,水慶章同樣也是安全的。
他有底了,一上班就把苗松光叫到辦公室,談起請客這事,才有了苗松光這個電話的來由產生。
接完電話,扶著老婆下樓,開車直奔允陽市婦幼保健醫院。
之所以選擇這個地方,是因為水婷月的閨蜜方文雅有認識的大夫。
按照規定,做B超時,不允許大夫透露胎兒性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