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雨,穀雨!
這個名字,厲元朗感到耳熟。
他忽然想起在西吳縣遇見的那位智乾大師,曾經送給厲元朗四句話,猶在耳畔。
其中第二句是“金穗連雨汪洋中。”
金穗不正是代表穀子嗎?
金穗連雨莫不是“穀雨”的意思?
汪洋是水,這麼說來,第二句話說的就是水家,還有穀雨的名字。
一這麼聯想,厲元朗恍然大悟,這位智乾大師還真有兩下子,能夠算出來以後事,絕對有真本事。
他又反覆推算第一句,“碧草寒天一飛衝”到底是什麼註解。
碧草就是草字頭,寒天不正是“韓”的同音字麼。
一飛衝,是不是指要飛去呢?
如果第二句說的是水家和穀雨,顯然第一句指的就是前妻韓茵。
想起韓茵,她現在還好嗎?
厲元朗翻來覆去,註定又是一個難眠之夜了。
一晃半個月過去,小穀雨已經長到五斤一兩,各方面指標完全正常,達到出院標準。
一家人歡快的把穀雨從保溫箱裡抱出來。
水婷月第一個,然後是厲元朗。
看著小傢伙粉嘟嘟的小臉蛋,厲元朗恨不得掐上一把。
以前沒有當爸爸的感覺,直到現在,他才真正體會做父母的味道。
可他還沒有稀罕夠呢,就看到一旁的水慶章急得直搓手。
想不到這位省委領導,堂堂省會的市委書記,這會子竟然像個小孩子一樣的心性,厲元朗忍不住暗笑。
麻溜的交給水慶章。
誰知,水慶章剛要接過來,卻被谷紅巖毫不客氣的一把搶奪過去。
直氣得水慶章橫眉冷對,一個勁的吵著谷紅巖,說她不講道理,商量好由他先抱,谷紅巖卻臨時反悔,霸道搶去,說話不算話。
弄得一旁的水婷月一個勁兒的提醒,“媽,爸,你們輕著點,可別弄疼了小穀雨,他還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