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沈卿兒嗤笑了一聲，“她什麼時候不討厭你？”
“你瞧，你都幫她保下了丫鬟，沒有謝謝不說，還這般看你。”
“我看啊，就不該管她。”
姜雪眨了眨眼，一時間難以反駁。
輕敲了一下姜雪的腦袋，沈卿兒笑了笑，“不管她，走啦。”
跟在沈卿兒身邊，姜雪心口處莫名泛起一絲愧疚，越發覺得日後要對她好，直到坐在了馬車上，那種心情都沒有消散。
似乎察覺到姜雪的變化，沈卿兒柔聲問道，“怎麼了？可是五皇子對你不好？”
“還是被那姜穎影響了心情？”
姜雪急忙搖了搖頭，“沒有的事，我只是覺得姐姐你太好了，明明我之前對你很差的。”
沒想到姜雪會說這些，沈卿兒眼中的詫異更甚，但嘴角的笑怎麼都下不去。
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這可不像你，最近可是發生了什麼？”
“不然怎麼會無緣無故的轉了性子？”
姜雪抿了抿唇，“我...”
見她猶豫，便知曉這事有些難以啟齒，沈卿兒倒也沒有逼她。
“若是不想說便罷了，只要你真心改變即可。”
伸手握住沈卿兒的手，姜雪小聲道，“我前陣子做了個夢，夢裡我失去了所有，也夢到你們因為我的自私自利而失去性命。
夢到陸氏跟姜穎在我面前得意的大笑，笑我蠢，笑我活該。我不想它變成現實，我想改變，可在夢裡，無論我怎麼呼喊都無濟於事。”
“所以醒過來以後，我就想著，夢裡的事情都不能發生，我也不會再同往日一般作妖，亦會盡我的努力護住你們。”
說著，姜雪看向沈卿兒，小心翼翼的開口，“我知道這話有些匪夷所思，但姐姐可相信？”
沈卿兒依舊是笑著的，“自然，我一直都是相信你的。”
這讓姜雪心下感動的同時，愧疚感更是浮上心頭。
這樣一直站在她身邊的人，原身是怎麼捨得下手的？
想來原身也是因為感受到了，所以此刻她的眼眶有些控制不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