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根本就不會結束。
平定了這次的動/亂,還會有下次。
殺了這次的主謀,還會有下一個主謀。
天下仍舊得不到太平,動盪中會有更多無辜百姓遭難。
一切只是時間問題。
冷清歌輕輕地嘆了口氣,心生惻隱,“你在這裡好生待著,時機允許的話,我會安排她來見你。”
說完,揮手設下了結界後,便大步離開了竹青院。
還不等離開竹林,一個肉肉的白團子就撲了上來。
冷清歌蹲下身子將它抱在懷裡,揉了揉它的腦袋,“泡球兒,你是來接我的嗎?”
白團子在冷清歌的懷裡,親暱地蹭了蹭,圓溜溜的眼珠轉了轉,一邊伸出舌頭舔了舔她的手掌,一邊用爪子不停地抓著她的衣服領口。
這小狗在冷清歌的照顧下,短短几天就活蹦亂跳了,連體重都重了不少。
“月白呢?”冷清歌拍了拍泡球兒的腦袋,然後將它放在地上。
泡球兒像是能聽懂話一樣,不遠不近地跑在冷清歌的前面,像帶路一樣,冷清歌故意慢走幾步,泡球兒還會停下來等一等她。
冷清歌抬眸望著天際,雲捲雲舒。
她微微一笑,匡扶救世,為的不過就是這些弱小的生靈能得一片安寧罷了。
“那幾只小雀剛採摘的水果,來嚐嚐。”月白在正堂中笑盈盈地招呼著冷清歌,“我埋在青靈樹下的梅子酒也挖出來了,今天允許你嘗一嘗。”
月白笑容可掬地給她斟了杯熱茶。
這樣的日子過得果真愜意。
只是可惜這樣平靜的生活,卻過不長久。
冷清歌坐直身體,端起桌上茶盞抿了一口,心裡微嘆一聲,抬頭看向月白,她眼神清明,嘴角含笑。
她見慣了世事浮沉,什麼都看淡了,可她卻無法做到冷情冷心。
“月白,你說泡球兒再長大一些,是不是該給它換個大點兒的小窩了?”想到這裡,她忍不住噗嗤一笑。
“這小傢伙現在被你慣的,不是非得在你的房間才睡嗎?你又不讓用妖力讓它噤聲,我看換什麼窩都一樣。”月白用手指點了點泡球兒的腦袋,輕笑一聲。
“它不是還小嘛,打了就好了。”冷清歌張開雙手,看著泡球兒屁顛屁顛地向她跑了過來。
“慈母多敗兒,這話真不錯。”月白看著它的樣子,忍不住搖了搖頭。
泡球兒跳到冷清歌懷裡,蹭著她的脖頸,撒嬌地嗚咽著。
冷清歌揉了揉泡球兒的腦袋,抬起頭,眯著眼睛,故作生氣地樣子,“怎麼?你現在翅膀硬了,當著我的面就敢欺負我的小狗啦?”
“不敢,不敢。”月白趕緊搖了搖頭,“我哪兒敢欺負您老人家的小狗。”
“你看,我替你兇過他了。”冷清歌抱著小狗,笑眯眯地低聲哄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