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師,任務做完了嗎?”林琳故作親切地詢問,在外人看起來,兩個人就像是一對兒好友。
“完了。”白楠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和清歌出來自由活動。”
清歌?
他們什麼時候這麼熟悉了?
林琳有些尷尬地看了眼何錫,但面上還是帶著無害的笑容,“我們還有一個專案才能結束呢。今天天氣熱、人也多,白老師要多注意啊。”
白楠不自覺地皺了皺眉頭,這要命的寒暄……
何錫見白楠冷下來的臉,憨憨一笑,快速給林琳推了個臺階,“那我們就先去完成任務吧,不然也耽誤白老師和冷小姐的時間。”
可是白楠卻像是沒聽到一樣,視線穿過人群的頭頂,直直地望向那個正和一家三口聊天的冷清歌。
他邁著長腿走向冷清歌,但卻在距離她三四米的地方停住腳步。
“清歌。”白楠雙手插著口袋,站在冷清歌的身後。
冷清歌將小女孩重新交給她的媽媽,看著小女孩一臉燦爛的樣子,她頓了一下,隨即又伸出手摸了摸小女孩的腦袋。
“那我們就先走了,來,和姐姐說再見。”小女孩的媽媽握著女孩的小手,輕聲地哄她。
“姐姐再見。”小女孩晃了晃手裡的仙女棒。
白楠和冷清歌並肩站著,看著小女孩一家三口的笑容越走越遠。
“凡人的一生不過須臾幾十載,用你的靈力救一個凡人的先天性心臟病,值得嗎?”白楠思考了許久,才問出來這句話,他是存了試探的心思,因此他更加期待這個小狐狸究竟會說出來什麼話。
“你也說了,那是先天性心臟病。凡人的須臾幾十載,也是生命。”冷清歌淡淡地開口,似乎並不介意白楠這般的漠視凡人生命,又似乎有種夏蛙不可語冰的感覺,只是闡述著事實而已。
“希望他們能對得起這份福報。”白楠的心一沉,就像是那些求神問藥的凡人一樣,悠悠地說了句期盼。
“對得起對不起,和我又有什麼關係呢。”冷清歌倒是無所謂的樣子,灑脫地像是並沒有意識到自己救了一個孩子的命。
白楠看向身旁的冷清歌,陽光下的她是閃著光的,隱匿於俗塵,可又難掩於俗塵。
“冷小姐。”何錫的雙手放在身前,還帶著微笑微微欠了欠身。
冷清歌倒是絲毫不買他的帳,白眼一翻,側了側身站在了白楠的身後。
何錫看到冷清歌的樣子也不惱,但卻在心裡鄙夷——做了小三,無論人妖,都是狗仗人勢。
“啾啾啾喳——”
冷清歌挑著眼睛,似不經意一樣淡淡地瞥了一眼。
半晌,才漫不經心地對著白楠低聲說了句,“我去趟洗手間。”
白楠似笑非笑地點了點頭,也沒言語什麼。
冷清歌剛走了四五米的距離,就聽到後面有個人跟了上來,她冷哼一聲,“還真是不知好歹。”
轉而,她揮手就設下了結界,靜靜地等著願者上鉤。
何錫步步緊跟,一隻腳剛邁進洗手間的大門,脖子上就架上了一把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