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鳥吱吱地叫著,有些期待地看著鱷獸狩獵。因為這樣,它也能有油水。
只是叫聲還未徹底歡愉,遠處的黑影便迅速變大,變成熟悉的直立怪物模樣,隨後直接腳尖連點,便越過渡河。
嘩啦!
激起的沖天水花才緩緩落地,潑灑了它全身。
吱吱的受驚聲響起,它茫然地四處打量,原本露出大半身子的鱷獸消失不見,只剩半截枯木。
“呼。”
林末停在一棵高大的松柏樹上,自樹冠遙遙望去。
悅山比林氏所在的大延山還要蠻荒一些。
大延山還好,因為林氏的落腳,平日有狩獵隊進山狩獵,定期清理山獸,人跡不算罕至。
但悅山不一樣,山腳下的村子早便因為獸潮開始遷移,即使有人蹤,也都荒蕪了。
如今看來,就是一片真正的深山老林。
即使立命境的高手也得小心翼翼探索。
‘這便是暇點的厲害,如若當年大龍山,桑原山傳聞中的暇點爆發,怕是方圓數百里內,也會如此....’
林末心中一凜。
“地圖記載的地點在一處凹谷,山谷三面環山,處於一個隱蔽方位,位置較為隱秘。”一旁的王松濤低聲道,說著手朝一個方向指去,
“我想,應該是那。”
林末點點頭,腳尖一點,身形再次化作虛影,朝前方掠去。
王松濤緊隨其後。
……
下午,太陽高懸,天空一片蔚藍。
這不是頭日的烈陽天了。
算一算時間,悅山接近半個月皆是如此。
加上詭異的高溫,山中不算寒冷。
然而山上一處灌木裡,準確說是一老一少中,少年卻感覺身體冷的發抖。
光看體型,少年身子並不單薄,甚至還可以稱之為雄壯,然而右手被白色的繃帶捆綁,面部卻蒼白無比,如大病初癒的病人。
唯一能看出些精氣神的,只剩那雙明亮的眼睛。
“大伯,這..這真有烈陽草嗎?實在不行,就算了吧。”
少年低聲說道,一邊說,餘光瞥了眼山下。
視野被駁雜的葉片揉碎,但依舊能看見下方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