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個臺階,對方卻是不下也得下!
在這片大地上,作為州牧陳天夕親軍,他們代表的是益州之上,真正第一人的意志!
而拳即是權!
天狼嘯月,州牧之劍,敇令劍指,莫敢不從!
朝堂如此,江湖亦如此!
即使不久前,登上那益州佛都,爛陀禪山,面對那漫山佛刻,
那號稱赤縣第一佛脈的爛陀寺,最終依舊只得臣服拜倒於他們天狼軍鐵騎之下!
這便是以勢壓人的美事!
在千羽界時,出生旁門的他做不到這一點,但在這益州,在這異地他鄉,機緣巧合下,他卻能如此行事,這種奇妙的境遇,
他心中簡直想要舉杯飲酒,感慨仙道無常。
不過面對這樣實力強悍的兇狠人物,依舊不能大意。這種人,若是也向那位州牧靠攏,獲得地位不用想要知道必然會高出他,甚至高出天狼軍。
好在他本就要自曝了,也無需擔心這一點。
不對,他甚至能給對方添點麻煩!在自曝身份前,特意為其說話,為其行方便,以示關係親近,然後自曝後,讓其遭受反噬!
想到這,太史浩心中原本的還有的些許恐懼消失,甚至直接轉化成些許快感。
看向林末的眼色也更為真摯。
他彷彿看到了對方無可奈何離去的憤然,以及事後被牽連的錯愕。
再聯想到其一出場時的霸道冷酷……這種反差感覺,簡直讓他想要大聲狂笑。
“你是不是以為,抬出陳天夕的名號,我就會懼怕退讓?”
林末忽地出聲。
他緩步上前,看著那一個個修行異化武道,身披黑甲,下騎惡狼獸的天狼軍軍士,目光最終移向最前方的太史浩,
漆黑的瞳孔分裂成勾玉狀,緩緩變為風車形。
眼瞳中,一段段血線伴隨在瞳孔周遭,宛如一道道蠕動的血蟲,不斷遊動。
“你以為我出山以來,橫行無忌是憑藉什麼?”
“你難道想要對我等出手?本官在此代表益州州牧!
你若真敢放肆,挑釁皇權,州牧大人必將滅你靈臺宗滿門……”
太史浩上前一步怒吼,死死看著林末。
手上的玉令令牌發出光芒大盛。
“所以……林君末,你走!人留下!我不想對你動手!”太史浩幽幽出聲。
轟!
驟然間,風聲炸起,變成尖銳的破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