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結業？”林末眼前一亮，“若真是如此，就太好了。”
據他所言，在未曾從學宮中結業，是不能獲得相關海引的，而沒有海引，於大海中極容易獸海獸攻擊。
一般的還好，要是碰到一些積年老獸，可以說很是難纏。
更何況上海，透過海界時，同樣需要海引。
“正常而言，其實你留在這修煉挺不錯的，雖然機遇可能少點，但畢竟安……”伊旭娜說著，想到林末陸上武道的層次，止住了話語。
“早點結業也好，到時候進入七海盟，於海祭之中表現表現，掙得功勳後，或許能得到開啟龍門的機會。”她寬慰道。
“好的老師。”林末點頭，“不過……這龍門究竟是何物？”
他沉吟了會，最終還是問了出來。
躍龍門躍龍門，這個疑惑其實已經困擾了他很久了，毫無疑問，其必然是海族的最大隱秘。
原本他以為這只是種儀式，可從四處打聽得到的訊息，好像又不是這樣，令人疑惑。
“龍門……”伊旭娜沉默了，其實她只是隨口一說，類似於畫餅，沒想到林末真敢接過話來……
她整理了下思緒，看著林末。
“你應該知道，這天下間，絕不止赤縣一方世界。”
“知曉，就好比千羽界一樣？”林末回道。早在靈臺宗時，他便得知過不少相關隱秘。
譬如將赤縣與千羽比作兩個肥皂泡，意外接觸下，肥皂泡貼合，最終出現界域，等等。
“你知曉就好，可以省我一番氣力。”伊旭娜點點頭，她指著石廳內角落處的一棵類似於金桔一般的小樹，
“龐大的世界之根，就如同這海桔樹，其枝繁葉茂，累果期會結累累海桔，這些海桔，便是一個個如我等赤縣一般的世界。”
伊旭娜說著又指了指自己，“而我們就好比生活在這海桔中的人，無論是普通海人，抑或如我等一樣的海使，其實本質並無差別，都依靠這桔子的供養而生存。”
說到這，她臉上出現一抹複雜的笑容，
“你既然在陸上生活，好像還讀過書，聽過一句話沒？”
她迎著林末探詢的目光，一字一句：
“天生萬物以養人，人無一物以報天。”
“……”林末沉默，思索著對方所言的深沉含義。
伊旭娜沒有管林末，繼續自顧自道：
“就好比一處海溝，可以供養一群海鯊，可以供養一群海馬，可以供養一群虎鯨，乃至於更能供養一片小魚群，他們都在海溝中生存，
但它要是想供養蛟龍，或許供養一頭都很吃力。因為他們生存於海溝之中，卻無法對海溝作貢獻。”
“所以就要去外面的世界？”林末接過話。
伊旭娜笑了笑，一副孺子可教的樣子。將手裡的海螺按在林末手上。
“沒錯，就是這樣！只是如同千羽界一般，想要降臨赤縣，必須構造界域，我等想要去其他世界，不，即使是洞天，也需要特殊儀式，那就是龍門。”
“洞天，世界？”林末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