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放心交給我便好。”光頭漢子激動地接過卷宗,鄭重說道,躬身緩緩退去。
眼見漢子走出院落,蘆烈輕輕點頭。
這樣一來,至少他能做的便已經都做好了。
“剩下的就要交給何兄了,畢竟許氏煉藥世家,難免以前與某些大佬高手有過牽扯淵源,為免有變故,最好提前做好準備。”
蘆烈嘆了聲氣,聲音鄭重,像是在對空氣說話。
呼。
一陣風吹過。
不知何時,一白衣中年人悄然出現,立於牆頭,最終輕輕一躍,落至蘆烈身前。
此人面容俊朗,膚似白玉,雖然已經時至中年,但稜角分明的臉,足可見年輕時的風采,身穿白衣上以金線刻百鳥朝鳳之景,負手而立,氣度斐然。
“蘆兄不必憂心,一切盡在我等謀劃之中,許氏雖然憑藉煉藥之能,結交了不少能人高手,但終歸大多上不得檯面,而即使上得檯面,又有多少敢與我何氏作對?”
其名為何明道,為長河城何氏一族中當代老三,實力已堪破宗師,負責一應外務,也是風行盜與何氏交接的紐帶人物。
這次針對許氏,便是由其一手策劃,至於原由,還得與前些日子,大周攜靈臺,千山二宗圍剿常氏說起。
其中常氏貴為千年世家覆滅,即使一朝不慎覆滅,但也必然留有後手火種,用以延續血脈傳承,換言之,這些所謂的火種便是一個個大寶箱,用以承載常氏千年積累。
據何明道所知,常氏一支後輩,身上便攜有一件名列地寶卷第十一位的重寶,事關宗師,甚至大宗師之秘。
而就當一切規劃算計好,甚至買通了常氏一後生,只待收網時,結果卻被許成元截了道,於是才有這次風行盜滅許一事。
蘆烈見何明道如此自信,張了張嘴,幾次欲言又止,但終究還是輕聲說道,
“不知何兄是否聽說過毒霸王?據傳此人與許氏有舊,甚至因此得罪了金沙郡古氏,這次滅許,若是其聽聞,或許會來,得小心做好戒備。”
白衣中年人沒有立即說話,一屁股坐在蘆烈身旁,伸出手,一片落葉正好落於掌心。
“蘆兄,不是我說你,武夫練武,須冬練三九夏練三伏,但也最好足丈山河,眼觀海內,那所謂的毒霸王林君末我聽說過,卻是有幾分天賦才情,打殺了幾個所謂的人物,但一句話,不入宗師,皆為螻蟻,
其若是不來也就罷了,真要來,呵呵,衙門可還有他的文書,正好打殺探其秘,拿其換賞錢。”
“古重文可不是易與之輩,也曾是名震一郡的天才驕子.....”蘆烈皺眉,聽著如此囂張的話有些不舒服,他能聽出,其是在暗諷他。
但話未說完,卻是被何明道打斷了。
“天才驕子,呵呵,這就是你不懂了,正常而言,像我等名門勢力,無論是功法傳承,抑或秘術經驗都遠超普通武夫,你說這樣的條件,能被一鄉下同輩打死之人,能說是天才嗎?
真要是天才,呵呵,我們族中也有,我那二哥的兒子,不過煉骨境,就能壓著立命侍衛打,還打得不得還手,你說他為什麼不還手?”
說到這,何明道都笑了起來。
也是可笑,想他二兄何等人物,結果卻虎父犬子,生了個孬貨,好女色,好美食,好虛名,就是不好練武。
結果憑著何氏的勢力,竟然也闖出了天才之名,你說這天才有沒有水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