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我話沒說清楚?”林遠橋眉頭一挑,眼珠子瞪得出現血絲,大聲吼道:“對面都蹬鼻子上臉,刀就要砍到我們脖子上了,還他孃的畏首畏尾,血氣都在娘們身上了?”
“打與不打倒是其次,主要是得弄明白起因到底是什麼?按理說,大伯在珞珈山坐鎮,應該不會有......”
林遠光話說到一半,忽地愣住,堂中稍微腦子靈光點的族人也是心裡一個咯噔。
對啊,林釗如果還在,周勝軍於情於理都不會有什麼不好的舉動,而現在直接露出獠牙,豈不是....
“慌什麼?我還在,天塌不了!”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個堅毅的聲音。
不同於以往著衣風格,林遠天穿著一身不知名山獸製成的大麾,從門外走來,手中提著一個赤色的包袱,一股濃烈的血腥味從中散發。
“大哥!”
“家主!”
“天哥!”
“......”
會堂中的所有族人,全部起身,目光熱切。
林遠天微微抬手。
眾人坐下。
他走在林遠橋身旁,同樣坐下,一下將手中的包袱丟在地上。
咕嚕。
包袱散開,出現的是一箇中年男子頭顱,其目光驚恐,嘴唇微張,像是臨死前遇見了什麼可怖的事物,拼命地想要說什麼。
血水瀰漫開來。
“在村外閒逛,遇見個鬼鬼祟祟的,順手便將其打死了。”林遠天隨意地說道。
眾人沉默。
中年男子他們都認識,乃是周勝軍副都統,震天營副營長,蒼嘯雲,平日裡傲氣凜人,誰也瞧不起的模樣,如今卻慘遭分首。
“事應該已經整明白了吧?”林遠天大馬金刀地坐在座位上,明明林遠橋此時才是首座,卻硬生生將全場中心奪了去。
“我贊同遠橋說的,既然對面要打,那就打!幾百年前便是山上長大的蠻子,大不了再上一次山就是,反正老子也習慣了!”
說罷,會堂中眾人盡皆會心一笑。
原本緊張的氛圍消失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