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便喚了一隊人馬,往洞外走去。
不久,石廳裡便只餘肉山一人。
他蹣跚著步子,走向中心的榕樹,似人手的樹須打在臉上,也無動於衷。
終於,他走到樹旁,輕輕撫摸著樹幹上詭雜的樹紋。
物有三六九等,人有高低貴賤。
有些人,一出生卻擁有旁人窮盡一生也無法觸及的物事。
有些人,心比天高,卻命比紙薄。
血身做事他很討厭,但有句話說的卻沒錯,人.....哪能一輩子當狗?
正如不過終年過河卒,哪得幾分心沁涼?
他抓起樹幹上赤色的樹漿,有些粘稠,隨後用力地揉了揉自己的臉,轉身離去。
唯有心狠,唯有搏命。
............
此時,淮平城,團結新區。
靠近主幹道的一處偏僻房屋。
房屋陳設已經很老舊,灰塵染了厚厚一層,最少數月無人居住。
像這樣的屋子,團結新區並不少見,大多是本地人,在其餘處有新的房產,此處則留著等拆遷而已。
只是此時,原本久無人居住的房屋有了些不一樣的變化,空氣中隱隱瀰漫著一抹清香,直接將黴舊味壓下。
房屋內。
林末手撐下巴,目光深邃,坐在扶手都斷裂了半截的梨花椅上。
“還不說嗎?”
他低聲道。
腳下,是兩具男子的屍體。
身上爬滿了數個手指粗細的小孔,溫熱的血水緩緩流淌,浸溼著灰塵,沿著地板縫蔓延。
其盡皆雙眼瞳孔渙散,面部烏青,兩頰的肌肉都在痙攣,似乎死前受了什麼極大的痛苦。
“你....你是魔鬼.....”蘭溪此時屈辱地趴在地上,視線在模糊,但意識卻因為對方下了某種藥物,格外的清醒,
甚至能感受到全身的血水,伴隨著無力的滴答聲,慢慢地從體內流出。
這種生命緩緩流逝的感覺,簡直讓人絕望。
更何況還有....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