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否相等”
他沉默了會,“我只能說相等是一種覺悟,卻不會是事實。”
一個普通百姓的性命,與一個高品武夫性命能否相等?
其實說破天,九成九的人都會說不相等。
最簡單來說,一個百姓能一年不休能種多少畝地的糧食?而一個燃血立命的武夫,一年又能種多少糧食?
從最基本的價值上便已經給予了答案,誰也無法否認。
但若真倚著這種態度,將普通百姓示如豬玀,隨意驅使,又是錯誤的,試問又有哪個武夫,不是從普通人開始的?
想要真正的平等,除非達到那個傳聞中人人如龍的境界,才能真正實現,只是,可能嗎?
林末念至此,搖了搖頭。
魚玄機同樣呆住了,皺著眉,嘴裡呢喃著聽不清的詞句。
少久後,他輕嘆一聲氣,複雜地看向林末,語氣變得更加鄭重:
“你會為了普通百姓,天下蒼生之性命,賭上自己的性命嗎?”
林末沒有猶豫地當即搖頭。
達則兼濟天下,窮則獨善其身。
或許有那般偉大的人物,他會給予最大的尊敬,但有些遺憾,他不是。
但是搖過頭,他想了想,看見沉默的魚玄機,卻是又緩緩開口:“力所能及,會救,力所不能及,事後再救。”
魚玄機問道:“那事後是何時之後,力所能及,這個及又在哪?”
林末看著身前一本正經,皺著眉頭的男子,笑了笑,卻是指了指自己的拳頭。
“拳頭夠大時,力就及了,時也至了。”
魚玄機一愣,隨後也笑了笑,“林末,你是個有趣的人。”
雖然帶著笑意,但語氣卻十分鄭重。
“方才那碎晶,雖然效果也只是相當於普通元石,但終究不是出自元石礦脈,而是由暇點破裂恢復所出,有奇異之處,被人看出門道,或許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他叮囑道。
林末也是笑了起來,“魚玄機,你也是個有趣的人。”
說罷,笑意收斂,語氣變得豪邁:
“我自然知道世間之事,懷璧其罪,但更明白,身懷利器,殺心自起,
若真被人看出門道,不好的事情會發生,但發生在誰的頭上,卻是猶未可知!”
一陣風此時正好刮過,大氅下,磐石般的肌肉之上,赤色龍鱗猶如有生命般,隨之鼓動。
看著眼前的男子,魚玄機微微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