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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落烏啼,霜降滿天。
林氏院落。
此時,房間裡,油燈火光搖曳不定,燈草啪啦作響,將人影拉長丟在牆上。
林末盤坐於一邊,一動不動,看似在假寐,實際上正執行功法,暗中修煉。
審問這事,直接丟給了林君陽。
一旁。
“姓名,家庭,境界?”林君陽坐在椅子上,沉聲問道。
“黃球兒,一妻一子,廣益街石子巷三十二號,立命第二,五腑境,咳咳。”黃球兒縮著脖子,沒有再硬氣,如今是案板上肥肉,很是老實。
林君陽目光看向藍衣男子。
“藍紹九,孑然一身,....也是五腑境修為。”藍衣男子同樣老實。
“一個人?你爹孃呢?還有,就算一個人,不可能沒有落腳之處吧?”林君陽皺了皺眉頭問道。
他感覺這個藍魔有些隱瞞。
“我是外地來的,家其實在郡府,如今確實獨處,至於落腳之處,你真要問,那就是廣益街,迎春樓。”說到後面,藍紹九有些尷尬。
林君陽聽罷,先是一愣,隨即臉色一黑。
身為男人,自然明白迎春樓是什麼地方,冷哼一聲,沒再深問,方才本就是例行套話,如今直接奔主題。
“說說吧,無故對林韋他們動手,到底是誰人指使?”
“林韋?不是叫木韋嗎?”話音剛落,原本疼痛難忍的黃球兒忽然一愣,有些懵。
他本就不大的眼珠子一轉,聯絡起先前猜想,頓時意識到什麼,臉色變得難看至極。
“草!姓林?你們是....林瑜林氏?”
他顫聲問道。
這樣一想,完全對上了。
怪不得他黃球兒於慶豐周遭也算強手,保守估計,也能排到前十之列,結果卻被林末無情碾壓。
若是來自敢憑藉一己之力衝擊縣城,甚至最後全身而退的林氏,倒也說的過去。
他看著沉默不語,沒有反駁的林君陽一行人,更加確認,嘆了聲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