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剎臉色淡定：“我知道。”
齊千：“……”我擦，他怎麼總不按套路出牌呢？
李蒙沉浸在他自己構想的恐懼中，看起來也不能再問出什麼有用的資訊。
齊千轉而看向受驚的女人，之前聽到的尖叫，應該就是這個女人發出來的。
他走過去，蹲下來，“你好，你能跟我說說剛才你遇到了什麼嗎？”
女人就像是沒聽到他的話一樣，瞳孔渙散，眼睛無神，嘴巴里重複唸叨著一句話：“你別過來，你不要過來。”
“她都這樣了，你還要問她，你這人還有沒有點同情心？剛才發生什麼你沒看見啊？”一直安慰女人的男人把齊千拉到旁邊，氣憤地說。
“我的確沒同情心。”齊千攤手，“我剛才在樓上，沒看見發生什麼事，要是看見了我還問什麼？”
對於齊千這麼大方承認自己沒同情心的行為，男人反而無話可說。
他煩躁地扯了扯頭髮，語氣中帶著後怕：“那男的發瘋了，突然用筷子狂戳自己的臉，身子，血噴的到處都是。他還用頭撞桌子和椅子，每次撞的都是角落尖銳的地方，那個血……除了在電影裡看見那種畫面，我從來就沒見過這麼血腥的一幕。”
那人是自殺的？
這個事實讓齊千覺得驚訝。
那麼慘烈猙獰的死狀，居然是自殺出來的？
那人得有多大的勇氣，自己虐待自己？
“她為什麼會這樣。”陳剎的眼神指向蜷縮在角落裡，神志不清的女人。
王家豪嘆了一口氣，“那男的一邊發瘋一邊靠近她，嘴裡還說著什麼但是誰都聽不見。她是個女人，膽子總歸是小的。更別提那男的抬著全是血的手要抓她，她不被嚇暈過去就不錯了。”
“他們倆該不會是情侶吧？兄弟，你可別當第三者啊。”齊千看熱鬧不嫌事大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