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啊啊！”
龍哥慘叫不止，好的那隻手捂住鮮血直湧的右眼，像一隻活活扔進油鍋的魚，不斷地甩動身子，橫衝直撞。
他的眼睛受了傷，視覺產生盲區加上情緒波動過大，一個沒看見就撞在承重牆上。
額頭開始流血，他暈了過去，頭抵在牆壁拖行下來，額上冒出的血跡在水泥牆上滑成一條滲人的紅線。
齊千微微聳肩，對龍哥的愚蠢和無知感到可笑。
他還沒動手呢，怎麼就慘成這幅德行了？
齊千目光一掃，最後剩下的小弟站在原地渾身發抖，接到齊千的目光，他更是嚇得牙齒都打顫。
可他愣是一步都沒動。
滴答，滴答。
齊千聽到水聲，視線下移，這才注意到小弟身下那灘可疑的液體。
小弟的褲腿已經溼透了，還有一滴一滴的液體順著流淌下來。
哈。
尿了啊。
齊千被小弟的狼狽模樣取悅到，他眼角的笑意盛開，猩紅的眼，像是綻放在絕望黑夜中的血色薔薇。
他緩步走過去，手指蘸了血，在小弟的臉上一筆一劃地寫字。
“大、大佬，饒了我吧，我上有老下有小，我不能有事……”
“閉嘴。”齊千嘶沉的聲音像是冰冷的蛇，染著血腥味的手指近在咫尺，令小弟心生恐懼，抖得更厲害了。
齊千垂了一眼，暗紅的眸子中反映出小弟的驚恐的臉，“再說一句，我就把你的舌頭拽下來。”
小弟立馬緊緊地閉上嘴。
有了前面兩個人的遭遇，他相信這個惡魔說到就能做到！
很快，齊千就用血在小弟的臉上寫了一個“死”字。
他稍微拉開和小弟的距離，欣賞的眼神看著這個字，心中的殘暴情緒又開始加深。
血液的味道，帶著濃郁的香味，炙熱，美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