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些於家軍士兵們卻有一個共性,那就是在他們經過長期高強度的訓練之後,各個都已經對命令形成了一種本能的服從,以至於這種服從性,已經深深的刻入到了他們的骨頭之中。
就算是在他們最恐懼的時候,這些士兵也沒有忘記執行命令,軍官沒有下令讓他們後退,哪怕是死,他們也不敢後退,就算是精神崩潰,他們也不敢後退,潛意識之中,服從命令的本能,還在驅使著他們進行戰鬥,哪怕是作戰到死。
這才是於家軍最可怕之處,於孝天可以允許手下懦弱膽怯,但是卻不允許手下們因為懦弱和膽怯,放棄服從命令,服從軍命已經成為了這些於家軍兵將們骨子深處,最強大的力量,這也是為何叛軍如此衝擊他們的方陣,卻始終沒有取得一點效果的原因。
這一次叛軍的衝擊,給於家軍的長槍手和刀牌手也造成了不小的殺傷,僅僅是陣亡將士,就達到了數十人,受傷的還有近兩百人,可以說是這幾年來,於家軍在單次戰鬥之中,戰損率最高的一次。
可是這次戰鬥之中,也湧現出了不少讓人感動的事情,一個刀牌手身負重傷之後,為了保護身後兩個長槍手,死戰不退,最終用身體擋住了敵軍的長槍,救下了一個戰友,並且臨死之前,還拼盡全力,劈出了最後一刀,與敵同歸於盡。
一些長槍兵陣亡或者負傷倒下之後,大陣chuxian短暫的缺口,但是站在後面的許多火槍手,立即便丟掉了步槍,從戰友手中接過了長槍,堵上了缺口,維持著大陣的穩固。
這樣的犧牲代價,換來的是殲敵兩千多人,戰損比依舊是十比一,叛軍死十個,於家軍才傷亡一個人,而且這些人之中,多是輕傷,只要精心救治之後,很快還可以返回戰場,刨去這些輕傷者的話,雙方戰損交換比會更高的離譜。
這一戰跟隨著於家軍的川兵始終沒有投入戰場,就在側後方觀戰,看著滾滾而來的那些叛軍,這些川兵嚇得是面色蒼白,雖未接戰,可是兵陣卻還是chuxian了騷動。
好在王洪知道今天說什麼他都不能帶著兵跑,這後面可是有朱大典在盯著,要是他的手下尚未接戰就自行崩潰的話,那麼估計他的人頭也就不保了,另外於孝天這次對他們川兵很照顧,始終沒有把他們押上去,而是僅憑他們福建兵一家之力,力扛叛軍的強攻。
好歹他王洪也算是個男人,這個時候要是連手下的兵都鎮不住的話,演變成未戰先潰,那麼他zi都覺得沒臉見人了,所以他一見到手下有人在陣中騷動,立即便下令親兵進行彈壓。
接連一口氣剁了十幾個試圖逃走的兵卒,將其人頭用長槍插上,高高挑起豎在陣中,這才鎮住了手下那些川兵。
川兵在側後觀戰,眼瞅著叛軍和於家軍大呼酣戰,起初他們還擔心的要死,怕萬一福建兵架不住叛軍如此兇悍的攻擊,而發生崩潰,那樣的話他們可就慘了,於家軍一敗,接下來就該他們了,他們怎麼都沒有信心,能扛得住這些叛軍的猛攻。
但是過了一陣之後,他們發現,於家軍就如同一座大山一般,面對著潮水般不斷衝擊他們的叛軍,卻始終大呼酣戰巋然不動,而叛軍卻如同被割草一般的,被於家軍槍戳、刀劈、火銃打,一片一片的死在於家軍陣前。
這樣的場景,就連他們這些兵渣們,也不由得看的有些熱血沸騰,他們這才感覺到,這於家軍果真不是蓋的,確確實實太能打了,他們還沒見過有任何軍隊,能像於家軍這般能打,於家軍兵將聚集在一起,就如同一塊鋼鐵一般,任憑錘打,也不變形。
那種悍不畏死各個向前的qishi,shizai是令人折服不已,如此一來,川兵大陣這才徹底穩定了下來,甚至連士氣都得到了不小的提升,在側後方紛紛大呼著為於家軍吶喊助威了起來。
眼瞅著叛軍已經開始崩潰,於孝天心情一鬆,立即高喝一聲道:“騎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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