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擴一邊快速又熟練地擀著麵皮,一邊問:“你什麼時候學會包水餃的?”
任菲一邊包一邊淡淡地說道:“今天上午剛學會而已。”
張擴一看她包的餃子,讚歎道:“你可真厲害,全都合格。”
任菲沉默。
張擴也沉默了。
過了一小會兒,張擴放慢擀皮速度,說:“我知道,葉姐早就和你談過了,她說過,如果你不喜歡我可以隨時離開,不需要承諾什麼諾言,而你還這麼留在我身邊。你說實話,你是不是已經對我有意思了?如果是的話,你趁早死心吧,我已經沒什麼心情談情說愛了......”
任菲沉默一小會兒,淡淡道:“別這麼自戀。我只是無處可去而已。”
張擴不說話了。
他知道這只是藉口。
任菲忽然問:“你做飯是跟誰學的?”
張擴回答:“葉姐教的。我和她一起住的時候,她不僅教給我廚藝,連種植和打獵都是她教我的。剛開始我才六歲,她就逼著我學做飯。我如果不專心學藝,她就會揍我。我為了不捱揍,只好勤奮苦學。說起來,我的童年蠻陰暗的......”
任菲冷聲說道:“別這麼不知好歹,葉姐也是想讓你成為一個有用的人而已。”
張擴不禁微笑道:“是啊,幸好我沒有讓她失望。”
兩人很有速度,包完了水餃。
任菲開啟瓦斯爐,開始燒水,又問:“既然葉姐老是打你,那你為什麼不走呢?或者去找童天笑......”
張擴來到水槽邊扭開水龍頭洗手,說:“我也曾經決心離開葉姐啊,可是每次都被葉姐抓回來了。直到發生了那件事,我才知道葉姐是真的關心我,我就沒再跑了......”說著,關上水龍頭。
任菲看著爐火,好奇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張擴拿起一旁的毛巾擦手,將毛巾掛在一邊臉盆架上,說:“有一次我出走,被歐陽變天的四個手下抓住了。葉姐和兩個‘召喚人’姐姐及時出現,她們為了我和那四個人進行火拼。結果那四個人被打跑了,可惜那兩個‘召喚人’姐姐為了救我而不幸犧牲。葉姐當時都氣哭了,還對我大吼,說如果我再亂跑,就殺了我。我當時害怕極了,也嚇哭了。後來我就乖乖聽話,還每天早起做早飯給葉姐吃。葉姐看我努力的份上,從此也變得溫柔了許多......”說著,抱起胳膊,
他回想起和秦葉在一起生活的溫馨時光,心裡頓時暖意十足。
任菲不說話了,一直等著水燒開,揭開鍋蓋開始下餃子。
張擴一看任菲不說話,只好走出廚房,並說:“我去趟廁所。”
與此同時,憶童年正坐在餐桌旁等待張擴的到來,然而等到中午也沒見張擴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