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該怎麼辦？
顧南緋用手扯著自己的長髮，扯得頭皮陣陣的發痛，彷彿這樣能減輕什麼。
都是她的錯，是她害了唯一。
“對不起，對不起......”
她一遍遍的道歉，情緒再一次的崩潰。
......
周韻聽到樓上的動靜，心裡很不好受，可她也不知道該怎麼去安慰女兒，她不知道南緋跟秦宴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小寶本來是懨懨的靠在周韻的懷裡，聽到顧姨的哭聲，他小腦袋機敏的抬起來看著樓上，掙扎著身子要下地。
周韻一把孩子放在地上，小寶就往樓梯跑。
顧南緋趴在床上哭，沒有發現旁邊多了一個孩子。
直到一隻小手拍她的後背，她才淚眼朦朧的抬起頭，看到小包子滿臉著急擔憂的望著她，用手比劃問她為什麼哭。
她一把把這個孩子摟在懷裡，抵著他的小腦袋說對不起。
小寶不知道這聲對不起是什麼意思，可不久之後，他就知道他沒有媽媽了。
晚上，顧南緋連晚飯都沒有下去吃，還是周韻這個當母親的看不過去，把飯端上樓，逼著女兒吃了兩口。
小包子洗完澡後就爬上床，乖巧的睡在顧姨的身邊，今天沒有唱歌也沒有講故事，他就那樣安靜的睡在自己的位置上，一動也不敢動。
一直等顧姨睡著了，他將剛剛偷偷塞在枕頭下面的手機拿出來，給粑粑發了一條簡訊。
......
醫院的走廊上。
秦宴看了兒子的簡訊，眉頭重重的擰起，點燃了一支菸。
方旭升走到他的旁邊，笑眯眯的道，“給我也來一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