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宴看著女人臉上的執拗,心頭那點微末的躁鬱又浮了上來。
他鬆開了手。
一得到自由,顧南緋立刻從床上下來,像只受了驚嚇的兔子一樣,跟他拉開了距離。
秦宴從床上坐起身,似笑非笑的看著她:“真的要離婚?”
顧南緋不明白他為什麼到現在還這麼問她。
秦家跟蕭家不是要結親了嗎?
他不離婚,難道還想重婚嗎?
顧南緋點點頭,“我覺得這樣對我們彼此都好。”
在她的話音落下後,男人的眸色足足暗了一層,可因為房間裡的光線問題,顧南緋並沒有發現男人的異樣。
她低下頭看著自己的腳尖,心虛的不敢看男人的眼睛。
在這種安靜的連針落地都能發出聲音的病房裡,兩人都不說話,死寂無聲無息的蔓延著。
在顧南緋以為他會生氣趕她走的時候,男人低低沉沉的開口:“等出院了,我們就去辦離婚手續。”
顧南緋愣了一下,猛地抬起頭,像是沒聽清這句話:“什麼?”
“我說。”
男人掩掉眼底的戾氣,俊美的容顏勾勒出涼薄的笑,再次一字一句的重複:“你要好好照顧我,等我傷好出院後,我就跟你去民政局辦理離婚手續。”
顧南緋沒想到他竟然這麼爽快,一時間有點反應不過來。
“你沒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