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已經完全退了。
她又找體溫計滴了一下。
36.2。
沒事了。
顧南緋從床上起來,打算去上個廁所,她輕輕的把孩子拽著她衣服的手指掰開,然後起身下床。
正要進洗手間的時候,眼角的餘光瞥到了坐在沙發上靜默不出聲的男人,她呆了呆:“你什麼時候來的?”
她明明記得昨天晚上他走了。
秦宴的手指漫不經心的把玩著大屏的手機,聞言抬起頭,幽深的眸子注視著她,“睡得好嗎?”
顧南緋有些尷尬,畢竟這是人家的房子,她要說睡得不好,他肯定會覺得她很虛偽,他又沒請她來,是她自己來的,可要說睡得好,他會不會覺得她對他還有想法?
顧南緋琢磨著該怎麼回答,男人將手機收起,淡淡的道:“坐吧。”
顧南緋聽出他這是有話要跟她說,她過去在他對面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秦宴深沉的視線落在她的身上。
自從那天晚上他強迫她後,顧南緋就很難心無芥蒂的面對這個男人。
她強制的鎮定,用手梳了梳頭髮,“你要跟我說什麼嗎?”
男人低低“嗯”了一聲。
顧南緋沒有再開口,等著他開口。
秦宴注視著女人臉上的平靜,仔細觀察,其實能發現她對他始終都有一種疏離跟排斥。
他收回視線,拿出一張紙條放在了茶几上。
顧南緋只是看了一眼,就知道這是她給他寫的欠條。
“你拿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