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舒嫻隨意瀏覽一下簡訊內容,除了一個叫“關影”的‘女’‘性’名字發來的內容有些“曖昧”以外,並沒有看到任何可疑的男‘性’留言。她有些不甘心地把手裡的東西盡數奉還,語重心長地:“阿祈,媽媽不是不允許你談戀愛,但是你現在還,又一個人出‘門’在外,千萬要擦亮眼睛了!媽媽都是為你好,給你推薦的人選當然不會差,比如滄源集團的那個林,你們還有聯絡嗎?”
來去還是這個套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凌祈臉‘色’慢慢沉下來,有些不耐煩地:“聯絡不多,他並不是很熱衷吧。”
古舒嫻輕嘖一聲,輕撫著‘女’兒的頭:“那你也別太矜持,現在這種出身素質俱佳又有留洋背景的人是很搶手的,猶豫太久搞不好過了這村就沒那店了。”
凌祈的表情越來越不好看,她的母親別的地方都好,就是有些獨斷專行和勢利。在古舒嫻眼中,孩子在家庭裡只是附屬品的地位,好生培養教育之外必須絕對聽從父母的安排。正因為如此,當年的她對個‘性’較強但出身一般的金雁翎態度並不理想,造成準婆媳二人矛盾日益‘激’化,進而導致凌金二人分手和之後的慘劇。
“送你東西的這個男孩父母親是做什麼的?長的如何啊?你們年齡都還比較,談談可以,但是不要投入太深,尤其是‘女’孩子一定要注意保護好自己……”古舒嫻沒有在意凌祈的不滿,自顧自地著,雖然對‘女’兒的教育有些道理,但一開頭就問對方出身和長相,不免被凌祈直接打上“膚淺勢利”的標籤。
“我和這人什麼都沒有,你想的太多了!”凌祈不客氣地打斷了母親喋喋不休的教,索‘性’起身快步走出房間,恰好樓下傳來了開‘門’聲,她知道是家主歸來,飛也似的溜下樓梯。
結束了一週的忙碌工作,凌隆終於回到了家裡,儘管身體和‘精’神都有所疲憊,但看到‘女’兒的時候這些都一掃而空。凌祈沒有像以前的靈魂一樣撲到父親懷裡撒嬌賣萌,但她還是儘量做出“‘女’兒”應有的動作,乖巧地幫凌隆把西裝外套和公文包放到該放的地方去,然後迅速給父親泡上一壺香茶。
母‘女’間就算有些摩擦,只要不是原則問題,一般也不想讓當爸的知曉。因此古舒嫻下樓來已經換上了微笑的表情,彷彿剛才的不快從來沒發生過,一家人終於其樂融融共聚一堂了。
凌隆習慣在休息的時候和妻子分享一些工作上的成績,古舒嫻也很稱職地當著聽眾,兩人二十多年婚姻培養出的默契相當不錯。凌祈則在旁邊扮演端茶送水的丫鬟,畢竟久安的工作有太多她關心的地方,這是個蒐集情報的好機會。
“自來水管翻新工程基本上完成,現在久安縣城和幾個大鄉鎮都可以喝自來水了。工業區那邊一期也在收尾,重頭戲是那個二甲苯化工廠,廠房再過兩個月就全部竣工,等原料裝置配齊就可以投入生產。”凌隆一邊聞著‘女’兒泡的香茶,一邊對自己的事業指江山。
“化工廠會不會汙染太厲害啊?他那些原料裝置多久可以就位呢?”古舒嫻看著丈夫泛著血絲的眼睛有些心疼,但她知道只要默默為他打理好家裡,就是最大的幫助。當然,偶爾對男人的工作表示關心,是讓對方開心非常有效的方式。
凌隆喝了一口熱茶暖胃,接著道:“這個專案只要嚴格按照世界統一標準去生產,不會有多少汙染,滄源是全省尖的民營企業,要做到這沒問題。他們前段時間還和汪洋集團簽了大宗的原材料運輸合同,這個專案應該很快就會投入運營。最近市那邊在公開招投標,想要在z市這裡搞一個水利工程,緩解一下他們自來水飲用的壓力,滄源應該也參加了。久安本來水文資源就不錯,距離也近,估計這個專案也跑不掉。”
聽到又一個滄源可能染指的專案要落戶久安,凌祈有些沉不住氣,脫口問道:“怎麼,雲鼎湖的水不夠喝嗎?”
“傻孩子,市人口那麼多,單靠雲鼎湖當然是不夠的。”凌隆笑了笑,拉著凌祈在身邊坐下,寵溺地‘揉’了‘揉’‘女’兒的頭髮,“本來市的自來水資源就是周邊縣市提供,雲鼎湖只佔了0%不到,更多是作為資源儲備。但是北邊那裡的水質一般,價格又偏貴,這次我們的自來水管翻新完成,他們也想做好引水的對接,把久安的資源利用起來。跟經濟特區的‘交’流多一些,對我們z市的發展很有好處。”
要建造水利工程,什麼設計選址施工還是次要,最關鍵的是水庫所在地的徵遷工作。只需要出掉工程經費,把最複雜繁瑣的環節推給z市和久安縣承擔,市政fǔ當然是樂意的。凌祈腦袋裡迅速把各種利害過了一遍,她能想到的自然凌隆都能想到,可是滄源背後那些可能的‘陰’謀,還有黃雲心的蠢蠢‘欲’動,凌隆也能想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