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雪愣了愣,眼中光芒閃現,是啊,這人都死了,還來回折騰做什麼!除非是有非折騰的理由,若真是這樣,那麼就只有一種可能……
看到花千雪似乎有些明白了,周沐風開口說道:“沒錯,人先沒有死,而是後死,死了兩次。”
此言一出,王德義更是蒙了,伸手撓了撓頭,道:“還是不明白,人還能在死了後,再死一次?”
周沐風嘴角微微勾起,轉頭望著他,緩緩說道:“對於死人來說,死兩次是輕而易舉就能辦到的。”
“夫君的意思是,墳裡頭埋的人,其實並不是我們要找的人?”花千雪皺眉道。
周沐風搖了搖頭,說:“對了一半,錯了一半!”
“哪裡對,哪裡錯?”花千雪忙問。
“墳裡埋的人不是那個人沒錯,但他就是我們要找的人。”周沐風淡淡的說道。
“將軍,找死人有什麼用啊,他又不能開口說話,告訴我們誰殺了他。”王德義忍不住提醒道。
周沐風呵呵一笑,腦海中浮現出那句經典的話語,目光便得銳利起來,淡淡的說道:“這世上只有活著的人才會騙人,而死人從不撒謊。”
話音落下,整個房間的溫度都彷彿降低了幾分,氣氛壓的王德義大氣都不敢出一個。
到時花千雪有些明白周沐風的意思,想了想說道:“這麼說來,這墳裡埋的人,一定是跟那個財主有些莫大的關係了。只是若財主沒有死,那當日被抓後,他又是如何在執法軍的眼皮子下矇混過去的?”
周沐風笑了笑,目光看著她說道:“只有兩種可能,一是執法軍中有人反叛了……”
話未說完,就被花千雪搖頭否定了:“這絕對不可能,眾目睽睽之下,就算是他們反叛了,也難以過仵作驗屍。”
“那就只剩第二種了!”王德義插話道。
周沐風點了點頭,目光變得深邃起來,不急不慢地說道:“但這種是我們最不想看到的,也是我們最難對付的。對方身懷高超武藝,而且……”
“而且他隱藏在暗處,一直虎視眈眈的盯著那座墳……”花千雪說到一半,臉上神色一陣劇變,伸手猛的抓住周沐風的胳膊,道:“不好,是他!快走。”
周沐風幾乎想也沒有多想,伸手一把抓起王德義,三人縱身從窗戶跳了下去。留在三人前腳剛走,一個身著黑色披風的人突然出現在房間裡,邁步走到桌前,探出一雙乾枯的手,拿起還溫熱的茶杯又放下,轉身再次消失。一陣風吹過,茶杯無聲的化作粉末,茶水也灑落了一地。
卻說周沐風三人一路狂奔,一直跑了大約十里地,再確認並無異常後,這才停了下來。
王德義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地喘著氣道:“千雪夫人,到底是誰在追我們啊。還有,咱們三個人,他就一人怕什麼啊!”
花千雪搖了搖頭,心有餘悸的說道:“還好我想起來了,不然就是咱們三個人加在一起,也只有送命的份。”
周沐風聞言有些吃驚,他先前之所以不擔心,未嘗沒有將人引出來當場抓住的意思,但怎麼也沒想到花千雪連人都沒見,直接拉著他轉頭就跑。對方到底是什麼身份?
也不等周沐風開口,花千雪便已經主動開口說道:“他是護國宗第一任宗主,夜無痕,當今天下第一高手。前朝末世,正逢中原戰亂四起,北方突厥藉機南下欲犯我華夏。夜無痕一人一劍,帶領五百前朝護國宗弟子,抵擋突厥五萬大軍三十日,斬下突厥第一勇士首級,迫使突厥退兵三十里,十年未敢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