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先大戰程士傑,各擺手中兵刃打了四五十個回合難分高下。其時月先早已心中有數,不是勝不了他,而是高雲虎在人家手裡,投鼠忌器。對方又有徐朗坐鎮,若殺了程士傑,黑大個兒也難逃活命。
他算計著時間已經差不多了,便佯裝力氣不加打馬往山上就跑。
可山路崎嶇難行,不比平原大道,戰馬跑起來並不快,給人的印象就是慌不擇路的樣子。
程士傑一看,想跑!哪有那麼容易,飛馬在後面緊追不捨,追了一會兒,只一轉彎兒的功夫,鑽進樹林裡再也見不到女將的蹤影。
程士傑忽然警覺起來,不行!我不能再追了,這招數可是我老程玩剩下的,別想照葫蘆畫瓢,某家不上你的當!
他撥馬就要往回走,就在這時,只聽山谷上方不遠處如春雷滾動,又似老虎下山,虓聲震耳。
程士傑勒住戰馬,手裡緊握鋼鞭回頭看了看,也不知道是什麼動靜,心裡正在納悶兒,這麼大晴天兒怎麼能打雷呢,正不知何故,突然見爆發的山洪已到近前,這傢伙躲閃不及,連人帶馬瞬間被捲入大水中。
月橋和陳方亮聽到聲音,趕緊帶兵撤回到山腰,徐朗等一千五百多名官兵自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稀裡糊塗的被這突如其來的洪水,衝得七零八落,有僥倖逃脫的也被清風山的嘍囉兵生擒活捉去了。
那個程士傑更是狼狽之極,喝足了泥水不算,就連馬匹和兵刃也不知被衝到何處。好不容易碰到一棵大樹死死抱住不放,這才幸勉於難。等到洪水退去之後再整頓人馬一看,原來的一千五百多人三損其二,只剩下幾百人,個個像落湯雞一樣,錢糧器械更是一無所有。
找到徐朗,倆個人對視了一會兒,都禁不住哈哈大笑起來,看著對方的狼狽之相就像照鏡子一樣看到了自已!兩人收拾了幾百殘兵只得去徐朗大營裡暫且不提。
月橋第一時間衝出去找到高雲虎,只見他仍然被綁在木籠子裡,也被衝出幾十米遠,夾在兩棵大樹之間,此時正龜縮在裡面一動也不動。
月橋心裡一緊,“你咋啦老黑,哎老黑,還有氣嗎?別嚇唬我呀!”
仍然一點動靜都沒有,“來人趕快劈開籠子,陳兄,大個子是不黑被淹死了?”
陳方亮也是心急如焚,肚子裡就像有人在打鼓一樣,正不知所措。
月先笑了,“二位不要著急,高世兄若喝足了泉水必是直侹侹的,不會蜷縮在一起。”
兩個人這才幌然大悟,月橋上去就是一腳,“你嚇死我了大老黑!”
仍然沒動靜,“來人,就地挖抗埋了,這肯定是老徐提前下手,把他給弄死了,其餘的人都回山吧!”
這傢伙再也裝不下去了,“哎小白臉,你是不是盼著我死呀,俺正睡得香呢,被你一腳給踢醒了。”
此時綁繩已經被人鬆開,這傢伙爬起來才發現師兄他們已經扭頭走了,“哎,師兄等等我,等等我呀!”
再看看他一身泥水的狼狽相,惹來大家一陣鬨堂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