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夏夜兩人走出房間時，顧無常已經在外面等著了，看不清楚他的樣子，夏夜能想象出來，顧無常一定又是冷著一張臉，靜靜地靠著車門等他們。
跑過去，夏夜喊了一聲：“顧局長。”
顧無常站起身，迎了上去，和聲道：“小葉，我來接你了，委屈你了。”
聞言，夏夜一愣，藉著車上的微弱燈光，他細細打量顧無常。
仍是冷著一張臉，但是好像柔和了不少，眼中掩飾不住疲憊，看來為了找到他，顧無常耗費了不少精力，重點是，剛剛顧無常貌似對他溫言細語了？
顧局長不應該是冷冰冰的嗎？不應該是說“走，上車”這樣簡短有力的話嗎？
“怎麼了？”似乎是察覺到夏夜愣神了，顧無常問道。
夏夜回過神來，搖了搖頭：“沒什麼，就是有點累了，還很餓。”
“走吧，上車，我帶你回去。”隨後他看了看左左，示意了一下，“一起走吧。”
“嗡~”
如離弦的箭，車“嗖”地一聲離開了原地。
“去哪？”顧無常問道。
夏夜拍了一下左左，讓正在出神看著窗外風景的左左嚇了一跳。
“怎麼了？”左左疑惑道。
“問你去哪呢，先送你回去。”
“哦，去錦繡花園吧，我家在那裡，送門口就行。”
“去錦繡花園。”夏夜朝著顧無常說道。
顧無常點了點頭，伸手操作了一番，隨後說道：“我聽得見，你不用重複。”
靠在座椅上，夏夜摸了摸肚子，正要喊餓的時候，一片面包遞了過來。
夏夜抬頭一看，顧無常伸著手，抬了一下下巴。
夏夜也沒客氣，接過來拆開包裝咬了一口，隨後問道：“顧局長，你有沒有吃飯呢？”
“……吃過了。”
“言不由衷。”夏夜翻了翻白眼，絲毫不相信。
他把麵包從中間掰開，把那片沒咬過的麵包送過去：“喏，給你的，我猜你跟我一樣，到現在什麼也沒吃。”
沉默片刻，顧無常接過麵包：“謝謝。”
夏夜咀嚼著食物，隨後嚥了下去，說道：“你的麵包，謝什麼？”
突然，夏夜的衣襬被扯了一下，他轉過頭，左左正揮著手，示意他靠近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