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聽見張紫宸回答，蓬萊真人滿臉嚴肅，他說：“張紫宸，看來你們還是小覷了《太古混沌訣》的副作用。想當年，我修煉這套太古秘法的時候，就遇上了副作用。”
“副作用？”張紫宸忽然想起了一件事，他連忙問道，“祖師爺，這《太古混沌訣》的副作用是什麼？難道是走火入魔，大開殺戒嗎？”
“嗯！正是如此！”蓬萊真人回答之後，愣道，“張紫宸，莫非，你已經有過這種狀態了。”
“是啊！”張紫宸苦笑，“而且，不止一次。”
在張紫宸的記憶中，如果說，這走火入魔，大開殺戒，是副作用的話，張紫宸還真是有過不少這樣的經歷。
以前的時候，張紫宸根本就不是一個嗜殺之人。
可是近些年，張紫宸發現，他對於殺戮，有著莫名其妙偏好。
甚至，他漸漸喜歡上了這種感覺。
張紫宸還記得，丁瑤提醒過自己好多次，都是因為自己胡亂殺戮，有些控制不住自己，身體內力的暴戾氣息，越來越重。
就拿最近的幾次例子來說。
前些年，因為百鬼門抓走了端木霸天和轉世元陽子。
為此，張紫宸和姚靜二人前往木州森羅城，尋找他們的下落。
那時候，在天刀門附近，張紫宸連續追殺了百鬼門十九個大羅金仙境界的高手。
當時，即便在姚靜的提醒下，張紫宸還是覺得自己殺得不夠。
這一次，不是很嚴重。
最嚴重的一次就是發生在王家的天王城。
這也是王家和姜家的生死存亡的一戰。
而張紫宸，他就是整個戰場的主角。
當時，張紫宸走火入魔，殺戮無數，斬殺了五十多萬姜家弟子。
如此殺戮之心，可想而知。
更讓張紫宸驚訝的是，他對於斬殺這五十萬姜家弟子，對於自己差點錯手殺死王芸和王志忠，一點都記不起來。
直到這時，張紫宸才終於確定，這《太古混沌訣》，的確有副作用。
看見張紫宸的臉色在不斷變幻，蓬萊真人便猜出了這其中的事情。
“張紫宸，我觀你頭頂，雖然紫氣祥瑞，龍氣沖天，可是其中，卻泛著血光。”蓬萊真人說，“想必你一定是經常使用這《太古混沌訣》，如今這殺戮之心，已經產生，而這套太古秘法的副作用，也已經產生的非常明顯了。”
“正是如此。”張紫宸擔憂道，“弟子懇請祖師爺賜教，讓弟子能夠消除這種副作用。”
“哎！”蓬萊真人嘆氣，搖頭道，“這種副作用，永遠都消除不了。”
“什……什麼？”張紫宸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祖師爺，怎麼會這樣？”
“我也不知道，即便是我，也找不出其中的原因。”蓬萊真人說，“你可不知道，當初我走火入魔的時候，可是屠殺了整整半個天界。當初，如果不是其他三皇五帝之中的紫皇天帝出手，將我降服，只怕整個天界，就要毀於一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