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謝文安還派人去過案發現場仔細觀察過,在確定了現場並沒有監控設施之後,便是徹底放下心來。
他過來有兩個目的,第一個就是保證金凱不被警方暴力對待。
不過以現在的風氣,這種事情發生的機率並不大。
而第二個目的才是最重要的,那就是將對方傷人的事做成板上釘釘的鐵案,這樣才有利手金凱下一步的計劃。
據謝文安所知,傷李海的是鬱香的朋友,所以他們可以用此來威脅鬱香,讓對方妥協一些原本並不容易辦到的事情。
畢竟鬱香才十七歲,在法律意義上未成年,如果金家真用強的話,那還真會有一些麻煩。
但若是在鬱家內憂外患之際,再加上鬱香的好朋友馬上就會有牢獄之災的情況下,那這件事情就好辦多了。
之前問題的關鍵一直都在鬱香身上,如果鬱香打死不同意,他父母自然也會跟著強硬。
法治社會之下,金家未必就有那麼大的膽子做那些違法的事。
可只要鬱香自己妥協了,想必鬱氏夫婦為了鬱家企業的起死回生,為了抓住凱門集團這最後一根救命稻草,肯定是不會多說什麼的。
這就是謝文安的全盤計劃,他覺得這一次阿凱總算是精明的一回,竟然能想到這樣的辦法,終於是長進了。
事實上這並非金凱最開始的計劃,他是想要先將鬱香擄走,再來個生米煮成熟飯,到時候鬱家不答應也得答應了。
只是他沒有想到出現了秦月這個變故,而且對方竟然如此可怕,一言不合就直接刺瞎了李海的眼睛。
所以這一切其實只是陰差陽錯,是金凱被秦月嚇住了不敢動手,所以才選擇了另外一條路。
沒成想陰差陽錯之下,這條路竟然變得正大光明瞭起來。
佔住道德制高點的謝文安,無疑是最擅長這樣的事了。
作為江南省知名的大狀,就算是自己這邊劣勢,謝文安往往也能劍走偏鋒打贏官司,更何況是在這種大佔優勢的情況下了。
“怎麼?傷人一方的家屬還沒有露面嗎?”
謝文安安慰了幾句金凱之後,便是將目光重新轉回了張慶身上,口氣有些居高臨下,又蘊含著毫不掩飾的催促。
那個傷人的秦月是什麼身份背景,謝文安其實在來的路上已經調查過,結果卻是什麼都沒有查出來。
但這也讓他放下心來,這說明那個秦月根本沒有什麼厲害的背景,自然也不可能對金家或者說凱門集團產生威脅。
甚至查不到秦月父母的資訊之後,謝文安想當然就認為秦月是個孤兒。
而且在楚江或者江南省境內,並沒有哪一個大家族是姓秦的。
既然如此,那對方又如何跟凱門集團鬥呢?
所以謝文安直接忽略了秦月,而將目標鎖定在了鬱香的身上。
他現在最想見的就是鬱香的父母,替金凱促成這樁美事。
他其實也知道警方應該會通知鬱香的父母,只不過他過來得太快了點,鬱氏夫婦應該還沒有趕到而已。
但他卻是想用這樣的事情來給警方施壓,以彰顯凱門集團或者說金家的強大。
這件事要是你們警務署或者說你張警官辦不好,那我凱門集團一定不會善罷甘休,說不定都能因為此事扒了你這一身警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