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走...」弗朗哥弱弱地開口了。
他這一開口,走的原本就很慢的鄭芝龍停下了腳步。
「怎麼了,我親愛的弗朗哥,可是還有事兒?你儘管開口,我一定盡力幫你!」
弗朗哥慢慢從床上站了起來。
此時的他,鼻青臉腫,身上還有血漬,看起來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鄭總兵,你是明人嗎?」
「是啊!我鄭芝龍生是大明的人,死是大明的鬼!這還用問?」
「那明人不說暗話,我問你個問題,你不要再騙我了!」
「啊?」鄭芝龍愣了一下,這句話還能用到這?「你說吧,什麼問題。」
「你們究竟,有沒有打算釋放那些俘虜?」
「放!銀子都收到了,哪有過河拆橋的道理?」
「既然這樣,為什麼不爽快一點,直接把我們都放了?」
「這個問題,我昨日已經說了。你我兩國本該成為守望相助的夥伴,我之所以不放你們走,是心存挽留,不忍失去你們這樣的夥伴。給彼此一個機會,不好嗎?難道你們真的不想和大明合作?」
我們是真的不想,我們只想活著!
「我明白了你的心意了,弗朗哥。哦,我太傷心了。看來你們真打算辜負一個對你們念念不忘的夥伴!那就這樣吧,看來我們只能和孱弱的尼德蘭相互依偎,報團取暖了。」
說著,鄭芝龍又再次抬腳,打算往外走。
「鄭芝龍!你到底想幹什麼!?」
弗朗哥再也忍受不住,對著裝模作樣的鄭芝龍
怒吼起來。
鄭芝龍停下了腳步,緩緩地轉過身,臉上的笑容也隨之消失不見。
「弗朗哥,看來你昨天那頓揍是白捱了。眼下的形式,你還看不明白嗎?要麼,你我就坐下來,代表兩個國家好好談一談!要麼,我就去和尼德蘭人的代表好好談一談!你還有別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