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還有沒有什麼需要注意的?”
“沒了,按時吃藥就行。我們先回去。”
說罷,張三兩人轉身離開了汗帳。
天花的治療,是個相對比較長的過程。
兩人就一直住在插漢的營地中,每天早晨去看一看虎墩兔的情況。
大概過了四五天後,虎墩兔身上的皰疹變成了膿包,看起來更嚴重了。
為此貴英恰好一陣擔心,甚至有些懷疑起他們的手段。
但這幾天,虎墩兔確實沒再發燒,身上的各種症狀也有了減輕的趨勢,最終他還是選擇了繼續等待。
期間,土默特不知從何處得到了訊息,對他們發動了一次試探性的進攻。但由於插漢早有準備,加上對方未盡全力,眼瞧著討不了好之後便退去了。
但透過這一戰,他們確認了一個令他們極為振奮的訊息。
虎墩兔應該是真的病了。
而虎墩兔,則繼續接受張三二人的治療,又過了兩天後,膿包開始結痂。
再之後的五六天,結痂開始脫落,而他自己也已經能慢慢下床走動了。
“這這這,李先生,我家大汗臉上這怎麼有那麼多疤痕?”
“怎麼了?”
“什麼怎麼了?這一臉都是麻子啊!”
“得了天花的,都是麻子。麻子怎麼了?你家大汗還靠臉吃飯不成?”
“你怎麼說話的?”
“我想怎麼說就怎麼說。你們大汗病了十多天,我們在這呆了十多天,吃不好睡不好,還得擔心你們大汗安危。眼瞅著你們大汗的病都要好了,你再者說我們把他治成了麻子?怎地?不必死了強的多?”李三還沒說話,高一就懟了過去。
直懟的貴英恰滿臉通紅,若不是還不確定大汗接下來的治療情況,他真想拔刀殺了這狗日的。
嘴怎麼這麼毒?
“好了,貴英恰。二位治好了我的病,當是咱們好好謝謝人家才是。麻子就麻子吧,本汗也不在乎?
二位先生不必著急,等再過上幾日,本汗確定自己痊癒之後,就送兩人回去。剛好這些日子也讓本汗為你們陛下準備一份厚禮,好感謝他的救命之恩。”
虎墩兔制止了想要還嘴的貴英恰,滿臉笑意地開了口。
但配合他那張麻臉,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接下來的幾日,大汗身上所有的痂都會慢慢脫掉,所以此時也已經算是痊癒了。不過既然大汗不放心,我二人就先回去等候。告辭!”
李三說罷,再一次扭頭就走。
“狗日的虎墩兔要毀約。”回到自己的帳篷,李三臉色鐵青地說道。
“聽出來了。準備厚禮?哼哼,等著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