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全等人望著臉色通紅的周奎,有些懷疑他是不是在裝醉。
“你知道京裡的勳貴怎麼看我的嗎?表面上和和氣氣的,實際上我知道,他們都看不起我。背地裡說我是土包子,暴發戶。說我要不是有個好女兒,現在還在長安街上擺攤算命呢!”
“你們說說,他們憑什麼這麼說我?就憑他們出身比我好?一個個酒囊飯袋,要不是有個好爹,他們算個球!”
“這次我要把握住這次難得的機會,我一定要成功!我不是為了證明我有多優秀,我就是要讓那些看不起我的人看看,我周奎一樣也能幹一番大事業!嘔~”
看著趴在椅子上狂吐的周奎,蕭全等人面面相覷。
看來是真喝多了。
“國丈爺,消消氣。銀子是賺不完的,您不用氣惱,來日方長嘛。指不定過兩年誰不如誰呢,您說是不是?”
“對,國丈爺不必動怒,別跟那些目關短淺之輩一般見識。”
“就是、就是。只要以後咱們合作好,那銀子不是往身上撲著來麼?”
幾個人一起出言安慰道。
“我先謝謝幾位了。不過咱們這個合作到底什麼時候談?嘔~”
“國丈爺,我看今日您的狀態也不佳,要不今晚就早點休息,明日再談?”
“不必!我好著呢!”
蕭全和身旁的人相視一眼,開口了。
“國丈爺,既然您願意屈尊和我們合作,咱們就把話敞開了說!只要國丈爺願意,有我們揚州鹽商的地方,國丈爺就能在那開鋪!”
“嗯?”
周奎木木地看著蕭全,還有這等好事兒?
“要求呢?”
“倒談不上要求,但是在商言商。只要國丈爺能夠答應我們,無論在哪,國丈爺的中鹽專賣漲價或降價,都得與我們幾家商議過後才能執行!還有就是,國姓爺要想辦法幫我們爭得臺灣和遼寧兩省的食鹽市場。若是能在這兩處建立鹽場就更好了。”
就算是渠道共享了又怎麼樣,這一行裡的彎彎繞繞,他們清楚的很。
對鹽場壓低收價、大桶中鹽,重利收債。
對百姓剋扣斤兩、囤積居奇、任意漲價、以假充真、以次充好。
這些能是一年半載能學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