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舒兒與南郊大步流星地跟著報信的侍衛去揚石浦找那個投信的宋濂。
這般的,幾個時辰之後,揚石浦到了。
宋濂正在揚石浦路口的一個涼亭邊上,來回度步,東張西望的,見到雲舒兒,快步上前,跪在雲舒兒的面前,顫聲叫道:“屬下拜見儲君殿下!”
雲舒兒過目不忘,記憶甚好,這個宋濂雖然只見過一面,但是,腦子裡還有印象,她仔細打量了對方,眼中閃爍一絲寒芒。
幾息時間。
雲舒兒突地伸手便甩了宋濂一個耳光,厲聲呵斥:“呸!老小子,你勾結外人綁架我的親人,吃裡扒外,喪心病狂,居然還有臉說是我的屬下,我雲舒兒有你這樣你講義氣的屬下嗎?”
雲舒兒氣憤之下,下手頗重,宋濂的臉上被重重地抽了一下,嘴角登時流血,嚇得他跪伏於地,身子顫抖,不敢吭聲。
唉,別說宋濂剛才猝不及防沒有防備,便是能夠躲閃,他也不敢,現在整個混天王城都在瘋傳雲舒兒的聰慧與厲害,對於儲君殿下此刻他心裡依舊是敬畏的。
雲舒兒氣不打一處來,又抽了宋濂幾個耳光,方才罷休,她深吸了一口氣,怒氣稍釋,雙手叉腰,眉頭豎起,大聲斥問:“老小子,你老實告訴我,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我家的兩位老仙現在身在何處?”
宋濂臉頰腫了起來,火辣辣的生痛,略一猶豫,囁嚅著道:“啟稟儲君殿下,屬下乃是渭流門的人,因為當年魔門聖教血洗渭流門之事,招致渭門主的仇恨,所以,渭門主才抓走兩位老仙的,而兩位老仙現在跟渭門主在一起!”
“放屁!”
雲舒兒手臂一揮,呵斥道:“我家兩位老仙法術高強,智慧百出,就憑渭寧那個廢物,也想抓走它們,你騙鬼呢?”
宋濂苦著臉,道:“儲君殿下,屬下本事低微,沒有資格參與劫持兩位老仙的行動,所以,渭門主究竟是如何抓住兩位老仙的我也不知道,我只是照著事情的意思這樣述說而已!”
雲舒兒繼續呵斥:“渭寧那個臭小子現在在哪裡?”
宋濂回道:“渭門主現在就在往東五百里開外的墜星山等著儲君殿下,而且,他還讓小的傳話,他說、他說…………!”
他怕激怒雲舒兒,惹來麻煩,心存顧及,欲言又止。
雲舒兒舉起手臂,又想打人,隨即忍住了,放下手臂,大聲斥問:“快說,他說什麼了?”
宋濂略一猶豫,麻起膽子,輕聲地道:“他說、他說你要是膽敢帶人前去營救兩位老仙,他就殺了他們,然後再躲起來,讓你永遠也別想找到他,他要讓你後悔一輩子!”
啪!
又是一聲脆響。
雲舒兒性子潑辣,為人強勢,一生最不能接受的就是遭人脅迫,所以,當她聽了渭寧的威脅,把她氣得,憤怒之下,手臂一揮,又甩了宋濂一個耳光。
雲舒兒雙眼噴火,咬牙切齒,揮舞了一下拳頭,恨恨地叫道:“渭寧,你這個狗雜種,居然敢拿我親人的性命來威脅我,本小姐在此發誓,今日若是讓我抓住你,我一定要將你千刀萬剮,碎屍萬段!”
宋濂這一耳光吃的很重,被打得側倒在地,口吐鮮血,一時眼冒金星,暈暈乎乎,面上不敢反抗,心裡卻是忿忿不平,暗自罵著。
媽的!老子命怎麼這麼苦,讓我遇到雲舒兒這個瘋女人,是渭寧綁架了兩位老仙的,有本事去找渭寧的麻煩,我不過是一個傳信的,幹嘛老是打我呀!
南郊見雲舒兒情緒激動,怒不可遏,連忙柔聲勸道:“裹兒,別激動,冷靜,要冷靜啊!”
雲舒兒怒罵了幾句,發洩了一下怒氣,待得情緒冷靜了一些,便向宋濂招招手,大聲呵斥:“老小子,你死在地上幹什麼,快點起來,現在就帶我們去墜星山,去找渭寧那個混蛋!”
宋濂連忙爬起身來。
雲舒兒略一思忖,喝道:“你且上前,我還有事情問你!”
宋濂對雲舒兒心裡有些發怵,便猶猶豫豫地上前幾步,待得的走近雲舒兒,突地一把匕首便結結實實地刺進了他的胸膛。
宋濂低頭瞥了一眼插在胸口的匕首,即兒,定定地盯著雲舒兒,神色悽傷,嘴角流血,喃喃地叫道:“儲君殿下,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