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異男在外院與黑衣人刀光劍影,拳來腳往,騰挪跳躍地血戰著,敵眾我寡,情況兇險。
而在雅蘭軒內,凝玉夫人的處境,也同樣是極極兇險。
晚飯之後,凝玉夫人早早地回到了住所,坐在了長長的靠椅上,將雲舒兒摟在了懷裡,正給女兒講著故事,雲舒兒思維天馬行空,對故事是問題不斷,奇奇怪怪,引得凝玉夫人一陣饒頭,嘿嘿而笑,母女二人就這樣說笑嬉鬧著。
一會,曇花嬤嬤端了一碗銀耳羹慢吞吞地走了進來,將碗擱在凝玉夫人的身旁的檀香木製作的桌子上,她目光憐愛溫柔地瞅著雲舒兒,撫摸著雲舒兒披散在肩膀上的墨黑的頭髮,一臉慈祥地笑道:“夫人,小殿下的秀髮,用甘泉之水,黑口之泥,精洗之後,越發的柔軟烏黑了,綢緞一般,摸著甚是舒服!”
雲舒兒轉過臉來,仰起頭,瞅著曇花嬤嬤,粲然一笑,聲音歡快地問道:“嬤嬤,我的頭髮摸著真的很舒服嗎?我怎麼感覺不出來呀?”說罷,用力地摸了摸自己的頭髮,仔細地感受體驗一下。
曇花嬤嬤笑道:“那是因為你習以為常了,所以感覺不出來。”
凝玉夫人笑道:“以前舒爾的頭髮又黃又燥,可自從用了您老搜來的古法之後,進行梳洗,她的頭髮就變得烏黑柔順多了,這可都是您老的功勞呀!”
“應該的,應該的!”
曇花嬤嬤笑道,她指了指桌子上的銀耳羹,問道:“夫人,您請趁熱,待會涼了就不好喝了!”
凝玉夫人笑著點點頭,就端起了銀耳羹,正要食用,她抬頭瞥了一眼曇花嬤嬤,見她目光閃爍地盯著她,她心思一動,微一思忖,便放下了瓷碗,笑容可掬地吩咐曇花嬤嬤:“嬤嬤,舒爾上次穿的那件貂皮外套放在異男殿下那裡忘了拿回來了,你現在就去把衣服拿來,明日要穿的。”
曇花嬤嬤點點頭,笑道:“夫人,您把銀耳羹吃了,我收拾了碗筷,回頭我就把衣服取回來了!”
凝玉夫人笑道:“今晚上那糯米肘子,甚是好吃,我貪嘴了,現在有些積食,銀耳羹暫時放著,待會我慢慢吃!”見曇花嬤嬤瞅著瓷碗,有些猶豫,她便笑道:“嬤嬤,您還是先去把舒兒的衣服拿來,待會我怕您老又給忘了!”
曇花嬤嬤一愣,即而,笑道:“對對對,些許是真的老了,我最近做事老是丟三落四的,我現在就去把小殿下的衣服拿來,免得轉背,就把這茬真的給忘了!”說罷,轉身離去。
凝玉夫人瞅著曇花嬤嬤的背影,一把將雲舒兒拉到了椅子後面,身子突地暴起,飛鷹搏兔一般,撲向了曇花嬤嬤,雙掌平推,擊向了曇花嬤嬤的後背,但是,當她的雙掌快要拍擊在曇花嬤嬤的身上時,曇花嬤嬤突然一個轉身,也是雙掌平推,雙掌與凝玉夫人的雙掌,一個對掌,隨著砰地一聲巨響,一陣真氣漪漣震盪開來,凝玉夫人與曇花嬤嬤雙方,登時被對方強勁的真氣給激盪開來,二人連退了數丈之遠,方才雙腳沾地,穩住了顫抖的身形,然後定定地盯著對方,臉上露出怪異的笑容來。
曇花嬤嬤一臉震驚地瞅著凝玉夫人,訝然問道:“夫人,您這是何意呀?”
雲舒兒見母親與嬤嬤二個自己最親近的人,毫無症兆的,突然就動起手來,大吃一驚,神色一滯,忽閃忽閃的大眼眸瞅了瞅母親刀凝玉,又瞅了瞅曇花嬤嬤,猶豫一下,就自椅子背後站起身來,想要跑到母親的身邊,卻被刀凝玉呵斥住了:“舒兒,老實呆在椅子後面,不要出來。”
雲舒兒愣了一下,就躲在了椅子後面,不敢吭聲,只是定定地盯著母親刀凝玉,一臉的擔心。
曇花嬤嬤一臉的悽苦,委屈地問道:“夫人,老身不知何處有做得不對,以致讓您如此生氣,老身糊塗,還望夫人明示?”說罷,眼眶都紅了。
凝玉夫人唇角一翹,冷冷地問道:“劉曇花,你身上為何會有野鈉果果漿的氣味?”
“什麼!野鈉果?”
曇花嬤嬤一愣,一臉迷糊地反問:“夫人,老身糊塗,我實在是聽不明白,您在說些什麼?為何這樣對我?”
凝玉夫人一臉不屑地低聲呵斥道:“好了,劉曇花,你就別裝了,你是一個特別愛潔淨的人,每天晚飯過後,按照你的習慣,你都要沐浴更衣,清潔一番,可今夜你的身上卻有野鈉果果漿的氣味;野鈉果只有城東的樹林子裡才有,你這三更半夜不去休息,卻跑到城外去,你想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