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暴的悲哀之龍啊!”
瑪爾達猶如巨龍莽撞,隕石天降,帶著近十萬噸的衝擊力揮出聖裁一拳。
後續還有好幾種變化,不僅是將這一招足以擊沉一個小島的拳式有節奏分階段的釋放出去,同時還能降低身體的負擔,然則拳頭剛剛揮出,魔力凝出暴龍雛形,便落入一隻乾燥寬厚的掌心。
“啪~”沉重的悶響從拳掌相交處傳出來,楚辭和瑪爾達同樣一頓,雙腳扎入大地,一塊塊碎石破土而出,碾碎嬌豔的曼殊沙華,血色花瓣破碎在塵埃中,猶如沉淪的血海,展現出悽美的姿態。
如此暴烈的破壞力,哪怕下意識透過各種手段傾瀉到大地,對楚辭和瑪爾達都是難以承擔的負擔。
這就像一顆五千萬噸當量的核彈在身前一米爆炸,不管是楚辭還是瑪爾達都有辦法受點小傷抵擋下來,而一顆五千噸當量的核彈在體內爆炸,吃下所有傷害的兩個人絕對會死,百分之一百炸成基本粒子。
楚辭的左手直接爆成一團血霧,激/射的粒子激流差點把自己的鍊金聖域打穿。
瑪爾達更加慘,右臂整條化作飛灰,連帶著肩膀和右半個身體都化成肉泥,要不是下一秒瑪爾達果斷使用令咒強制重新整理身體狀態,以規則之力重塑英靈之軀,恐怕她就要成為第一個進入聖盃的英靈,以ruler職介的名義。
狂暴的力量順著四足貫穿大地,整個冬木市,不!四分之一本州島嶼都感覺到強烈的地震,僅僅只有一下。
波濤驟起,海嘯翻掀,方圓五十公里同時沉陷,冬木市再受災厄,三分之一的城市被硬生生撕裂,與其他區域撕裂出相差一米的高度!
楚辭皺著眉頭望向斷臂,久違的痛楚刺激著他的神經,接近大創造術並非大創造術,規則之傷除非磨滅掉,否則無法直接痊癒,然後看著瑪爾達有如遊戲重新整理一般的恢復能力,不由發出一聲抱怨。
“你這是作弊啊。”
隨著戰鬥的開始,楚辭的心靈變得越來越澄清,歲月積累的塵埃逐漸從靈魂層面上掃蕩,真理之軀的進化並非單純物質層面上的‘學習’,靈魂層面的蛻變,精神的昇華,心靈的淨化,四者缺一不可。
十年前楚辭藉由外神一戰蛻變了身體與精神,如今輪到了靈魂和心靈,隨著聖者大門的推開,楚辭彷彿看到了很多,明白了很多,想懂了很多。
許多未真正踏入聖域時模糊糾纏的事情,如今也徹底揭開了謎底。
“英靈之座竟然是...”楚辭一邊苦笑,一邊用獨手擋住尼祿的原初之火,同時還要躲開衛宮切嗣的起源彈。
有件事不得不提,那就是別看衛宮切嗣很弱雞,但是起源彈在英靈之座的加持下,擁有著破法者的威能,除非是純戰士,否則吃上一梭子起源彈,絕對會很歡樂。
這樣的忌憚也在接下來幾秒鐘狂風驟雨般的交錯中被數名戰鬥經驗豐富的英靈們發覺,雖然他們對於楚辭寧願用手擋下自己的寶具也不願意接衛宮切嗣一發起源彈感到憋屈和憤怒,但幹掉楚辭是第一要務。
隨著庫丘林狂放無比和布倫希爾德細膩嚴密的雙槍配合,再加上阿喀琉斯高超無比的武藝,楚辭已經開始落入下風,不僅躲避衛宮切嗣的姿態變得很倉促,就連阿塔蘭忒的箭矢都無法格擋。
隨著織田信長的變身結束,楚辭的處境越發糟糕。
哐當哐當的機架變形猶如一聲聲悶錘,迴盪在所有人的雙耳,震得胸口發悶,幾分鐘不到,一架猙獰恐怖的八足鋼鐵機關獸落到地面,盤踞在山頭,俯瞰腳下無數螻蟻一般大小的人們。
更可惡的是,織田信長雖然沒有強悍的攻擊能力,安土堡壘變形後的武器也不適合拿來攻擊楚辭,但從空中降落後,織田信長赫然發動了讓薇蘭隱隱感到一絲威脅的寶具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