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劃?
這種東西永遠趕不上變化。
生命是一種很奇妙的東西,它由物質和精神組成,介乎兩者之間,哪怕連執掌周天星辰控龍術的荀梓,都不敢妄言讀懂人心。
而計劃的載體,不正是一個個不可控的生命組成的嗎?
哪怕一個本命姓楚的老鄉,不也是隻能在裡吹吹水,那種剛剛入局就能佈局全世界的多智近妖,真正情況下是不可能存在。
要隨機應變啊!
“別跟我說這種大道理,我要聽實話。”肯尼斯交疊雙手坐在鬆軟的沙發,臉上沒有一點相信楚辭的意思。
“哦,那我說了,我有不祥的直覺,這場聖盃戰爭出現了一個變數,我想盡快開戰,把剩下三方勢力全都逼出來。”楚辭站在窗邊,身處冬木市最高建築最高層,落地窗外正好俯瞰芸芸眾生,哪怕經濟危機下略顯蕭條的日本,也展現出一種勃勃的生機,眼底裡的冷漠無人能察,“我不在乎死多少人,但死的人要是成了敵人的資糧,我會很難辦。”
“我們現在最應該做的不是拖延時間嗎?”間桐雁夜脫離刻印蟲的折磨後,反而少了一股迫切的焦躁,並不像原著中那樣頻繁求戰,移植魔術刻印的他需要大量的時間來適應身體的魔術迴路,再加上肯尼斯的魔術工房被楚辭設下時間加速,可以說每隔一天,間桐雁夜的魔術水平便會暴漲一段,這是壓抑了二十多年的天賦逆流,也是借托聖盃戰爭得到的最佳修行環境。
&naster的魔術水平並不影響servant的戰鬥力,直接開戰吧。”楚辭心裡的不安隨著時間的推移,越發強烈,彷彿蒙上一層烏雲。
夜幕一降,凱悅酒店的天台,驟然騰起三股龐大到難以想象的魔力。
Lancer,Berserker,楚辭偽裝的caster!
“喂喂!真的假的啊!三個servant的聯合,我可從來沒見過啊!”喝著酒的征服王突然睜大了眼睛,面對著那股龐大的魔力波動和快速移動中,征服王突然站了起來哈哈大笑起來:“豪爽!吾可要見見這三位英靈!竟敢肆無忌憚的表示聯合,真是很對吾胃口啊!”
“喂!Rider!這麼去真的沒問題吧,落落小姐你怎麼認為?”韋伯眼淚汪汪的抓住了那件巨大的4XL加大碼的‘大戰略’T恤,十分擔心的叫了起來。
“出現意外了。”落落一如既往地斜倚在視窗,修長乾淨的手掌伸出窗外,感受著秋風中傳來的燥意,秀眉微蹙:“有一方勢力在搞事,而且搞了大事!”
“怎麼回事...不是說最多兩方聯盟嗎?這三個英靈連袖出來到底是為什麼,要開始掀起腥風血雨麼?莫非這些外來者隱瞞了事實?或者對於自己太過自信了?”衛宮切嗣點著煙,因為吸氣而讓菸頭在黑暗中一閃一閃的。
這股巨大的魔力根本瞞不住任何一個魔術師,而這種類似挑釁的魔力團,很容易讓人定位,快速的移動速度更是讓人驚訝。
“莫非是沒腦子的傢伙?”遠坂時臣坐鎮在遠坂宅,閉著眼睛細細感知英靈方位,卻意外發現他們不僅沒有並肩行事,反而在宣告了同盟的關係後,各自選擇一個方向分開,開始大範圍索戰,甚至連相互照應的戰略距離都不保持,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打算一對一單挑。
“希望是那種傢伙就好了啊。”嘆了一口氣,言峰綺禮站了起來藉著昏暗的油燈,開始在牆上用筆和紙寫寫畫畫起來,地下室粗糲的牆上全是這次聖盃戰爭幾位Master的資料。有些他交給了遠坂時臣,有些則瞞著這個老師隱藏。
除了伊斯坎達爾興致沖沖想要出門一看究竟,其他人的反應都很平淡甚至就連最高傲的吉爾伽美什都不想立刻行動,用他的話來說就是王怎麼可以失去風度而如同雜犬一般狼狽而匆忙的戰鬥呢。
問題是,不想戰鬥,不代表可以避免!
Berserker蘭斯洛特,已經攜帶著間桐雁夜對遠坂時臣的仇恨,降臨遠坂宅!
遠坂家的人早在開戰前搬離了冬木市,所以間桐雁夜也不怕誤傷到葵和凜,直接下達最原始的命令。
“摧毀他們。”
“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