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辭眼皮微翹,看到玄霄還是坐在主位似笑非笑看著元天河三人,立馬又把眼睛閉上,裝模作樣的療傷,反正臟腑震盪破碎這種近乎致命的傷勢,就算有仙門術法,也不是短時間能夠徹底痊癒。
同時,他也在仔細思索著遊戲中極為明顯的各種錯漏及BUG。
羲和不是個能沉得住氣的小姑娘,沒一會兒就從玄霄身後跳出來,化作嬌俏活潑的紅褂少女,毫不客氣道:“那邊的小子,把望舒交出來!”
雲天河張大嘴巴,抬起手指指向自己問:“你叫我嗎?望舒是什麼東西?我有嗎?”
“主上!他在裝傻!我就知道,姓雲的就沒一個是好人!”羲和跺著小腳哼哼道,“這個傻小子長得跟當年的雲天青簡直是一模一樣!”
雲天河高興道:“你們認識我爹?”柳夢璃也低聲道了句“雲叔...”然後抬起頭看了一下臉色蒼白的楚辭,不知道在想什麼。
玄霄看著雲天河清秀的面孔,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漫不經心道:“天青是我師弟,道號玄霽...你叫什麼名字?”
事實上,當年瓊華宮中,所有人都喜歡直呼雲天青的名字而不是道號,這是所有宗系弟子中唯一的特例。假如楚辭沒有奪舍慕容紫英,慕容紫英會是第二個特例,而兩個特例,最後的結果都是背叛了瓊華...
楚辭心裡微微酸澀,原著中瓊華派可以說有一半就是毀在這兩個特例手中,沒有云天青鼓起勇氣帶走夙玉,十九年前一戰孰勝孰敗還不一定,沒有慕容紫英這個軟性子在背後不斷支援雲天河等人,他們也走不到最後,更別說跟玄霄對峙。
正是因為如此,楚辭在瓊華里,才會刻意強調別人用元英稱呼自己,為的就是提醒自己,別走上原先的老路。
“我叫雲天河。”
“天河...天懸星河...”哪怕楚辭早已飛劍傳訊,將一切都告知玄霄,但親耳聽到面前這個跟雲天青長得一摸一樣的少年說出自己的名字,玄霄還是心生惆悵,“你娘是不是叫夙玉?”
“對啊!”雲天河心想,這一路到處都有人認識他爹,這次頭一回有人問起他娘呢,難道娘也是瓊華派的人嗎?
雲天河心思純淨,但有疑惑,當場就問:“你又是誰啊?怎會認識我爹孃?”
玄霄頓了頓,不知出於什麼想法,回答道:“吾名玄霄,乃是你爹和你孃的師兄,而你身上所攜之劍名為‘望舒’,與我的‘羲和’正是一陰一陽的配劍,以日月之神為名,原本都歸本派所有。”
“望舒,就是這把劍的名字,這名字聽起來不錯。”雲天河呵呵直笑,從腰間抽出望舒比劃了幾下,望舒劍好像感應到了羲和,微微溢位晶瑩的藍光,羲和鼓著圓乎乎的小臉奪過雲天河手中的劍,他也不用力,兩劍相互觸碰,一圈圈靈力漣漪從羲和抓住望舒劍的手中盪出,彷彿...
十九年前的雙劍共鳴!
重新認主了嗎?宿主是誰?
玄霄心念一動,轉向跟雲天河在一起的兩個女子,當即發現不妥。
這就是楚辭心裡思索的問題,連自己一個元嬰期的修士,都能發覺韓菱紗身上陰氣,命不久矣,更加能透過柳夢璃身上的帝女翡翠,察覺到隱藏在體內的妖氣,為什麼玄霄不行。
結果玄霄看了半響,悵然道:“你又是誰,為何身上有我當年送給玄霽的帝女翡翠?”
楚辭緊閉的眼睛微微抽搐,原來理由在這裡,玄霄的注意力全都落在帝女翡翠上,這樣一來也說得通了,玄霄肯定能看穿柳夢璃妖族的身份,但有了一層帝女翡翠過濾,玄霄八成分辨不出她的種族,再加上當今仙道本就不介意向善妖精求仙問道,而且玄霄的心思都放在韓菱紗這個宿主身上,所以直接忽略了柳夢璃,甚至連話都沒多說幾句。
韓菱紗聰慧玲瓏,最擅長察言觀色,見玄霄心情又不好,連忙乖巧地奉承:“您是天河爹孃的師兄,那,我們應該稱你為前輩了?”
玄霄道:“前輩後輩,不過都是些繁文縟節,何必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