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人,你這就要跟紫萱姑娘成親了?奴家果然薄命,但見新人笑,不見舊人哭。”紅玉故作哭泣狀,嚶嚶作態。
“紅玉,別鬧了,趕緊過來幫我看看,這衣服該怎麼穿?”楚辭手裡提著五花六彩的苗裝,整個腦袋都大了,這衣服也太複雜了吧。
“奴家怎麼知道,奴家又不是清脆可口新鮮粉嫩的苗家妹子。”紅玉果然還在記仇。
只不過這根本不能給楚辭造成任何麻煩,推開門一招手,立刻有紅玉口中說的清脆可口新鮮粉嫩的苗家妹子說著糯軟苗語答諾,這些苗家妹子生在山清水秀的苗疆,個個肌膚潔白純淨,青春妖嬈,實在是美麗動人。
楚辭說出自己的請求,苗家妹子就咯咯嬌笑,一下子湧進來三五個火辣大膽的妹子,拉衣領的拉衣領,扯腰帶的扯腰帶,一下子將玉面小書生楚某人剝得剩下一條犢褲,然後把苗家男子成婚的盛裝套上去,各種釦子,各種裝飾淋漓盡致。
苗家妹子看著楚辭俊美,膽大地在他胸膛腰間蹭來蹭去,嫩嫩地小手摸在身上,個個溫和柔軟,眉目暈紅,嗤嗤嬌笑響個不停。
待楚辭裝點完畢,已打扮成一個俊美的苗家青年。
黃昏是吉時,所以會在黃昏行娶妻之禮,因此夫妻結合的禮儀稱為“昏禮”,後來演化為婚禮。
苗人雖然沒有漢人那般講究,但好巧不巧,他們的習俗也習慣在黃昏左近結同心之禮。
月牙彎彎照溪澗,楚辭被以厲江流為首的苗家男子簇到紫萱定居的竹樓下,等待紫萱出來。
不一會兒,一個美麗的苗家少女被同伴們嬌笑著從珠簾推了出來。溼漉漉的秀髮挽髻於頭頂,配上奼紫嫣紅的頭帕。身著圓領開襟的窄袖麗衫,袖肘上繡著三道閃亮的銀邊,下著縐褶花裙,領邊、圍腰都以五色白如玉,晶彩靚麗。頭上、頸間、胸前都戴著亮光閃閃的銀飾,手腕腳踝上的銀環玉鐲叮叮噹噹輕響,就彷彿動聽的山泉流水。
銀飾由數根薄而透明的鍛銀牙籤和四到八條銀鏈、小銀鈴組成,每條銀鏈又由數十個直徑不超過2毫米的小銀環連綴而成。每個零件又編、鏨、刻出各種圖案,常見的有鸞鳳交頸、雙鳳朝陽、並蒂桃等,以祝願幸福吉祥;鯉魚跳龍門、梅花滿場等表達好願;針筒、猴子喜桃、獅子滾繡球等則表現生活情趣。
她身穿一件暗紅鑲紫的織染苗裝。頸帶銀色項圈。銀鎖上垂下長短不同地珠穗。苗裝八分長短。潔白的手腕腳踝都裸露在外。配著銀飾地光澤。更映得她肌膚如玉。身如清泉般潔淨。
這少女就像山上飄過地和藹微風,活潑俏皮、青春美麗。
見過紫萱平素清麗絕美的模樣,見過紫萱羞澀緋紅的模樣,見過紫萱火熱大膽的模樣,楚辭本以為自己已經見識過紫萱所有的面容,如今一看,卻是心神搖曳不可自知。
紫萱瞧見楚辭,又想起今天是如何美好的時辰,羞澀地低下頭,如玉般晶瑩地臉蛋泛起美麗的紅暈,直從耳根蔓延到修長如玉地頸上。
在男男女女的簇擁下,楚辭從竹樓接下紫萱,來到一片空曠的草地上。
草地早已佈置了喜慶的裝飾,高臺上三牲五果一應俱全,喜氣的紅妝更是淋漓滿目,被心靈手巧的苗人繡成各種花樣,鴛鴦戲水,雙蝶翩躚,並蒂蓮花等等。
許久未曾出場,身為厲江流逼婚的幕後黑手的聖姑,終於刷了一次存在感,站在兩人面前脆聲喊道:“一拜天地!”
楚辭躬身,紫萱襝衽,對堂外施禮。此一拜,謝天地能讓我們相見。
“二拜高堂!”
兩人向代替高堂的厲江流行禮。此一拜,謝輪迴流轉,你我能同處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