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溫順的食草動物在術士的調教下成為兇殘的猛獸,獨角犀厚皮上滿是刀槍疤痕,那是身經百戰的勳章,一米多長的犀角上面打了穿釘,固定三角形的撞角,上面血跡斑斑,細密的尖牙套著韁繩,一個個雙頭四臂的蠻人坐在犀牛背上,左半頭顱呈英俊男性面孔,右半頭顱呈醜陋女性面孔,一手持韁,一手持鞭,一手持弩,一手持一根三稜刺,薛西斯靠獨角犀騎士團,撞毀過無數城池,擊敗過無數的敵人,是薛西斯僅次不死軍的第一副軍。
而這支軍隊,被薛西斯恰到好處的派上來,對準希臘聯軍為了打散牛頭人戰士方陣而主動選擇鬆散的陣型,在戰車小隊驅使的七七八八的時候,獨角犀騎士團開始逐步慢慢的加速,進入戰場。
“挺厲害的,薛西斯果然不容小覷。”楚辭撫掌稱讚,如此微妙的戰術細節操作,可不是一個好大喜功的君主能夠做出的指揮,看來所有人都小瞧了,薛西斯並非承世襲的好運者,他本身也是極具領軍才能的。
獨角犀騎士團跟希臘戰車的缺點都很明顯,無法大幅度轉向和後退,這使得兩者都屬於‘一次性’消耗品,一場戰役中只能做出一次有效衝鋒,之後就完全可以忽略這些耗力的棋子。獨角犀的弱點更多,例如戰時提速,明顯也比不上戰車,容易被敵人規避衝鋒路徑,所以投入兵力時,對戰時戰局的把握就全憑直覺。
薛西斯財大氣粗,牛頭人戰士一露出頹勢,果斷在戰車耗盡的一瞬間,將牛頭人戰士犧牲掉。
提起速的獨角犀,可就不能用重卡來形容,應該用動車車頭來比喻,用來撞擊城門的撞角撞在人體上,慘狀可想而知,血糊糊的肉塊到處都是,獨角犀水桶粗的四肢踩踏上去,踩入一個個血漿深坑。
希臘聯軍,牛頭人戰士,不管是誰,面對獨角犀騎士團,只有一個下場,為獨角犀騎士團背後的血路增添一份骨骸!
米萊斯利也無法抵抗這支軍隊,十年之後,征服波斯諸神的薛西斯,實在帶來太多的兵種和太多的戰術,哪怕睿智博學的希臘軍事家,也無法看透薛西斯的只會技巧,更別說年輕的弓獵手。
“錚~”米萊斯利放下弓弦震顫的長弓,眯著銳利的眼睛,看不出喜怒,不遠處一頭獨角犀帶著六根箭羽揚長而去,背上的雙頭蠻人斜斜的癱在獨角犀後背,兩個腦袋以及左右胸各自插著一根箭矢,死的不能再死。即便如此,雙頭蠻人也未曾從獨角犀身上跌落。
“果然是野蠻的蠻人。”米萊斯利喃喃自語。
雙頭蠻人的戰靴上帶著兩根橫刺,每當作戰,就奮力把橫刺扎入獨角犀身體裡,刺激獨角犀的兇性,同時固定身體,這樣的做法比馬鞍更加血腥,也更加粗糙,但效果也更加好。
除了米萊斯利外,希臘聯軍中沒有人能擋得住獨角犀騎士,不管是橫衝直撞的獨角犀,還是高高在上平穩攻擊的雙頭蠻人,都給希臘聯軍帶來不詳的血光,一番衝擊下,不到一千的獨角犀騎士,硬是造成牛頭人戰士的三倍擊殺。
整整一萬人化作獨角犀腳下的血泥!
希臘聯軍一下子縮水到三萬五千多人,被米萊斯利寄予厚望的弓箭陣營,在這波衝鋒中一次性被打殘。
獨角犀騎士團徑直衝向希臘人的身後,暫時可以忽略這上千個脫軌的動車頭。
哭喊聲,求饒聲,哀嚎聲,到處都是受傷瀕死的希臘人,米萊斯利完全被薛西斯打蒙了。
英俊高大的波斯大帝薛西斯,並沒有給這個仇人兒子一絲機會,米萊斯利剛剛憑藉威望聚起不到兩百人的隊伍,兩萬敏捷輕靈的羊頭人提著菱角錘,埋著小夾步,飛快撲入戰場,一方錘砸下去,一個短腿倒地哀嚎的希臘人登即肝腦塗地,紅白交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