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玉眼睛刷得亮起來!
雙眸像收斂了星光,再集中釋放,熠熠生輝。
她跪得絲滑,口中稱頌:「王爺英明!小二代家父叩謝!」
閆懷文端起茶來,輕輕吹過,眉眼低垂,斂下眸中濃濃的笑意。
為父求官求得這麼賴皮。
也就只有他家小二了。
英王的顧慮他知曉,可那又如何?
西州丁蛟,可是反王座下一員猛將,驍勇善戰,奇謀跌出。
上一世朝廷平叛,在這丁蛟手中吃了大虧,若不是老皇帝動了真火,調集全國之力,徵調十餘萬兵,將朝中能領兵為將的都派出來,又連發數道詔令,命之以火強攻,廢了超過半數的西州軍械,關州填進去一個英王世子,關州邊軍發瘋一樣以死相拼……
這江山,該還是姓時,可反王大概是能去掉那一個反字,正位稱王。
小二此次,除掉一大患。
當浮一白!
閆懷文自然知曉此次立功的是小二,而不是天佑。
英王,也應曉得。
默契不言,皆是為小二所慮
。
閆家軍已漸成勢,以天佑之名為將,建功擢升,他棄筆從戎的過往,便是堵住文官悠悠之口最好的履歷。
英王,只能升他到五品。
五品以上,便需令從京出。
數次功勞若是以小二之名上報,先不論她是否女兒身,年紀這一項便引人質疑,閆家又非武將世家,短了底蘊,很難推其上位。
子以父榮。
天佑走得越高,小二的便越高。
他日,若英王還如今日這般厚愛小二。
父子相繼,未嘗不可。
閆懷文微挑眼尾,看了眼只猶豫片刻,便從小二的英王。
副千戶,從五品。
於英王而言,這從五品乃是厚賞,其中怕還有之前小二相救之餘澤。
可,丁蛟一死,世子生死之危,立減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