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雲宴垂下眼簾,遮住眸中的波濤洶湧。
西州……齊王……
欺人太甚!
……
閆老二覺得閨女的自稱很好,關鍵是省比劃。
便也如此抬頭寫道:
兒:
汝之老夫今日腰差點閃斷!
至此時還隱隱作痛。
你爹舌戰群雄,大獲全勝!
咱佔著理呢不是,立場也該換一換,之前是咱求著人家買煤,現在是他們不守信用,欺負年幼世子,不給咱好處,休想這事過去,他們要不表示表示,爹就鬧騰死他們!
閆玉:……
這個年幼世子?是說……世子大哥?
她認真的點了點頭,比爹年歲小,這話爹說,也沒毛病。
除了原定的煤數之外,咱們又得了大量煤渣。
你可能不知道這煤渣的好處。
我和你說,和泥和一和,搓成煤球燒火也可好啦,等爹回家給你搓幾個你就曉得……
爹這回可給咱關州爭臉啦。
世子感動的幼,要給我行禮,爹就是躲這個禮往邊上一跳,沒跳好才給腰閃了……
其實不用這麼客氣,咱接了這個差事對不對,就得辦好它,不然咱來幹啥的。
這事吧,不就是哭一哭鬧一鬧麼,算啥?可週圍的人都覺得你爹犧牲大發了,一個個看我眼神都不對,還有世子,好像比我還委屈……其實大可不必,但這話咱也不好說,唉,真是個不好解釋的誤會。
對了,爹一直忘了問你,王府出差有差補費沒有?你要是不曉得回去偷摸問哈,可不能讓人知道是爹讓你問的,明白吧?偷偷的……
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咱頭一批煤應該已經往回拉了。
至於爹,還不能走。
我得留下鎮場。
還是因為煤渣!
你說西州人尖不尖傻不傻的,竟然敢和我說煤渣是添頭,隨便拉。
嘿!我這暴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