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說虎踞打這麼多爬犁做啥?難道西州還有煤渣?”
“不能夠吧,我們村子回來的時候,那煤場就沒剩下多少煤渣,除非……”
“除非怎地?”
“除非還有另一處煤場?咋可能嘛,就算有,人家西州憑啥讓咱關州人去拉!”
“我聽說是虎踞糧食不夠,要往外府買糧,等不及雪化,馬上就要走。”
“你們都說的不對,我這裡才打聽著的,說是咱王爺要和西州爭樂山的地盤,你們就沒注意這街面上的邊軍越來越多麼,這是要去谷豐守著,保不齊就要和西州幹一架!”
“樂山有啥好爭的,真搞不懂咱王爺費這力氣幹啥,咱關州也不是沒山!吶!那頭,那不都是麼!”
“大人物的心思咱鬧不清,總之讓咱幹啥就幹啥,這時候也不好找活,虎踞給的煤,自家用不了還可以賣掉,這和給銅板也差不離!”
田大老爺四處走動著,看看這摸摸那,不住點頭。
別看他表面淡定,心裡疼壞了。
留這麼多外城人在虎踞,每日消耗的煤數可不少。
這還僅僅是外城人,沒算虎踞當地的百姓。
虎踞人自然是信任官衙的,後者暫不給兌換實物,而是記賬。
做的活更雜,像是縫製皮衣、做韁繩綁帶……做肉乾和行軍糧!
後兩種邊城的百姓都不陌生,幾乎家家都會。
大傢伙悶不吭聲,心裡都曉得,要打仗啦!
官衙有區分的派活,更讓他們知道,這件事得瞞著,不能說。
……
小芽兒百天的前兩日,閆老二緊趕慢趕終於趕了回來。
還沒等和媳婦閨女親香夠,就被王府來人喊走。
先是王爺找,當面彙報了一下自己跟隨世子前往西州的一系列工作。
然後是世子找,當面彙報了一下世子走後自己在西州的一系列工作。
再然後是王府的總賬房找,閆老二本來都說累了,一下來了精神,將自己記的賬掏出來,態度無比端正的彙報工作……
總賬房是來抓人幹活的。
大軍未動,糧草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