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這麼寫行嗎?咱們都沒有證據啊!”閆玉忍不住小聲問道。
“文官講究證據,要事實清楚,證物嚴謹。”閆懷文筆下不停,慢條斯理的說道:“武官無妨,有懷疑就直言,錯了就錯了。”
閆玉:……
所以,文官需要腦子,武官莽就對了,是這個意思吧?
閆懷文放下筆,又道:“小二來看看,比之薛總旗平日所書如何?”
閆玉剛剛就有些猜測,現在砸實了。
這還真是按照薛總旗平日裡的行文習慣寫的。
“讓你爹私下交給薛總旗,就說是他寫的。”閆懷文說道。
閆玉秒懂。
不好讓人知道是大伯寫的,掛她爹的名頭就沒事,一是私底下爹和薛總旗關係處得不錯,好忽悠他給公文交上去,再就是這麼直白的行文很符合她爹的水準。
閆玉將這份公文收走,閆懷文再次提筆。
這一份寫的是請準虎踞自行組立民團……
虎踞民眾血熱未冷,一心報仇,請命出關,殺戎賊!
其上引用了今日城中谷倉李公公奉皇命祭拜英靈,百姓所做所說,和師公當眾之言。
情緒的遞進與昇華,壓抑的仇恨化作動力。
閆懷文筆下的煽動力非同一般,閆玉感覺自己的小拳頭都硬了。
最後一張,是一道秘奏條陳。
閆玉看到此,才算看明白大伯的用意。
要不是場合不對,她真想給自家大伯呱唧呱唧。
實在太……厲害了!
……
閆玉在回家的路上嘰嘰喳喳,急不可耐的和閆老二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