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容易等到了師孃媳婦和閨女過來。
田夫人穿上了兒子家孝敬的羊皮衣,帶著兒媳和孫子姍姍來遲。
一家子和看熱鬧的人裝不認識。
“叫!劉大奇,田……田家何人應訴?”師爺親自來喊人,這待遇也是沒誰了。
聲音從大到小,驟然直降,問得很和氣。
“學生閆懷文,代田家答。”
師爺沒再細問,點了點頭,引著二人進去。
劉婆子往前跟了幾步,邊上的衙役攔了攔。
劉婆子堆笑:“我是劉大奇的娘,咱們知道規矩,就站近了聽聽,兩位差爺行個方便。”
閆老二趁勢道:“我們是田家的,也離近些聽聽。”
師爺回頭,朝衙役點點頭。
衙役退讓開。
劉婆子帶著兒媳,大孫子,三個人神氣的邁進了縣衙的門檻。
田家這邊的人比劉家還多一個,氣勢上一點不弱。
閆老二此時的注意力不在堂上,而是往周圍尋摸。
主動往衙役那邊湊過去,低聲說了幾句話,塞了些銅板,不多會便從衙門口旁邊的小房間裡搬出兩個凳子來,還在簷廊下找了個背風的地方,請田夫人和李雪梅過去坐。
劉婆子看得目瞪口呆。
這還不止,田夫人和李雪梅剛剛坐下,就有一個上了年紀的婦人匆匆尋來。
“田夫人,我們夫人請您到後衙坐坐。”
“謝過方夫人,我們在此便好。”田夫人和氣的道謝。
那婦人見田夫人堅持,沒有再勸,行禮離開後,又很快折返,著人端來一個火盆,放在田夫人身邊。
閆老二不好給女子塞銀子,朝他閨女使了個眼色。
閆玉以田夫人的名義送過去一小串銅板。
這都是大伯教他們提前串好的,十個銅板一串,就是為了預防這種情況。
同為縣官夫人,方夫人知曉田夫人來此,定會派人來請,這是禮數,同樣的,她們去與不去都不能失了身份。
田大老爺還欠著方大老爺銀子,給多了不好,就是全個臉面。
劉婆子覺得心慌了,好像有什麼不對。